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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上官婉儿都有点慌了,她瞪大眼睛焦急的看着刘冕:“怎、怎么办?”
刘冕眉头急皱心中飞快一盘旋,使了个眼神示意上官婉儿去照顾太平公主,自己快步向武则天追去。
武则天怒气填胸快步而走,已然到了楼梯口边。刘冕快步赶上到了她侧身前拱手拜道:“太后请留步!”
“闪开!”武则天正在气头上,怒目一瞪挥起手来。
“太后请檄!”刘冕并不退避,反而一晃身挡在了她的身前,抱拳沉声道“且可因一时之怒,而误大事!”
武则天脚步停住,仍带怒意的疑惑一皱眉:“何出此言?”
刘冕暗吁一口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武则天再上楼台。武则天终究是心怀大局之人,此时略一思索,暂时放下了怒气和刘冕走到了楼台凭栏僻静之处。
“有何言语,讲来。”武则天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舒缓了许多。就连刘冕也不得不有点佩服这个老政客控制情绪的能力了。
“太后容禀。”刘冕站于一旁拱手道“薛绍所犯之罪,乃是通敌谋叛,十恶不赦罪之首。微臣不才,早年曾学习律法,对律法条文有所了解。凡十恶不赦之罪,判斩刑、诛连。并无宫刑一说。”武则天愕然的扬了一下眉梢,转首看了刘冕一眼,脸上多有惊讶神色。
“太后大义灭亲一心禀公而断,何以因一时之怒,对薛绍施以宫刑?”刘冕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本来天下人皆以为太后处办薛绍都是在秉公论事;如今却对其例外处以宫刑天下人难免心生疑窦。以为太后别有用心如此。岂不是适得其反?”
武则天举目看着远方沉默了半晌,缓缓点头:“言之有理。予一时虱,险些误了大体。有劳你提醒了,刘冕。”
刘冕暗自吁了一口气,心忖:你就是杀了薛绍都行,只要不阉了他就行了。要不然,太平公主一想起来当初还是我这个狗头军师献的馊主意。还不恨死我?武则天,你不是一心要太平公主改嫁吗,那还不容易。何必做得这么绝呢?那毕竟是你女儿嘛!
武则天昂首站在凭栏处举目远眺沉默了许久,终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摇遥头道:“刘冕,为何予的那些儿女,总是不能体会予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如今也不是外人了,对予的心意或许比李贤、太平他们更了解。你说一说,予该究竟该如何处置薛绍呢?”
刘冕心头微然一震,镇定的拱手拜了一礼:“此乃太后家事。微臣不敢矢口乱言。”“让你说,你便说。”武则天再叹一声,眉头轻轻皱起“无论你说什么,赦你无罪。”
“是”刘冕不禁有点头大,还真是骑虎难下了。心中细加一盘算,方才说道:“微臣愚昧。微臣以为,薛驸马既是皇亲,虽犯大罪可罪减一等来处置。微臣斗胆进一言:日前不久太后方才法外开恩特赦潞王罪过并对其委以重任。如今薛驸马犯同错,太后何不依样画葫芦。如当年潞王故事对其处置?”
“你地意思是,流放?”武则天转头看向刘冕,眼神如同刀锋一般。
“是”刘冕低头拱手道“公主毕竟年幼,失郎之痛恐怕会让她崩溃。太后想让公主脱离于情爱、除去薛绍这个家门之害,大可以将其流放。假以时间。公主与薛绍之间地情意慢慢淡去太后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哦?”武则天眼睛一转顿时陷入了沉思。刘冕也在心中飞快想道:薛绍有没有真的谋反。这恐怕不是最重要的。就连薛绍自己也说,有人需要他有罪。那他便是有罪需要他有罪的这个人,当然就是武则天。
武则天已经在为自己登基做准备了。太平公主要改嫁,乃是大势所趋。至于嫁于何人刘冕猜测,应该是武家的子侄!这一点历史也早已有了证明,如今地利害关系也迫使武则天这样去做。
按照刘冕的提义,将薛绍流放出去,解除他和太平公主的婚姻关系,再让太平公主改嫁武氏。到时生米成熟饭,一切都被大势所趋动,也就由不得太平公主和薛绍二人任性妄为了。
而且,就算要杀、要阉薛绍,在到达流放之后再办不迟。到时候薛绍不再是那个万众瞩目地驸马爷,也脱离了太平公主的视线之外那远比在洛阳动手要容易、轻松得多了,而且不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影响!
武则天何等精明之人,一点不难想通其中蹊跷。她目露寒光的点了一点头,沉声道:“说得不错如此,予便对薛绍网开一面不杀他,改为流放让他到振州做苦役去吧,永远不得还朝!”
刘冕不禁心头一汗:够狠,比裴炎还流放得远振州啊,海南岛的极南之地。白皮嫩肉的薛绍到了那里恐怕要被晒成黑人了。不过喜好浪漫的他倒也落得个实在能够每天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