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面容,似乎也变了。
庄思宁皱着眉,“你这是做什么?”
“我错了。”卓思然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庄思宁车前,声泪俱下的道歉,“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甚至还重重磕头,额头和沥青路的碰撞,发出闷闷的声响。
按理说,上了年纪的人,应当是心软的。
况且庄思宁还是个礼佛之人,更应该心软。
卓思然在丁云秀的授意下,上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可惜,庄思宁从来就是个头脑清醒的人。
能在丈夫去世之后,独自撑起卓家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小宋。”庄思宁开口叫宋师傅,“报警吧,就说有人碰瓷。”
一句话,直接毁掉了卓思然仅剩的希望。
她抬头看向庄思宁,额头上血迹斑斑。可她看见的,是冷漠合上的车窗。
警察来得很快,行车记录仪和附近的监控都足以证明,是卓思然不顾交通规则突然闯到车子前面的。
她的碰瓷行为成立,当即就被警方带走。
作为一个监外执行人员,犯了事比其他人犯事都要严重很多。
警方在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虽怀着孕,但跟报告上的月份不符。
在警方的审问下,卓思然才坦白交代了实情。
原来那个孩子,意外流产。
她为了能继续取保候审,她又通过跟男人发生关系,让自己再次怀孕。
而且根据医生提供的检查报告来看,在短短三月间,她怀了三次,且流产两次。
既是易孕体质,又因为身体太差而频繁流产。
当然也不排除她故意流产。
这一骚操作,让警局的人很是头痛。
最终上面研究决定对其监听居住,以防她再次钻空子。
所以这一胎,卓思然到底是生下了。
可这个生父不详的孩子,是屈辱的象征,也是她黑暗人生的开始。
当然,这是后话。
……
扶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服软岛。
她诧异的推了推身侧搂着她熟睡的男人。
男人还闭着眼,动作熟练的抱紧她,“软软,再睡会儿。”
扶软脸贴着他的胸,听着他的心跳,心又渐渐安稳下来。
这一觉睡到下午,扶软起床时,陆砚臣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下了床,踩着地毯,打量着曾经住过的房间。
有一点点变化。
房间里有棱有角的东西都被防撞条包上了,地面全是地毯,一路绵延到了外面的无边泳池。
泳池里水光潋潋,与海天一色。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曾经跟陆砚臣在泳池里交颈的画面,脸颊禁不住有些燥热。
扶软拍了拍脸,往泳池走了去。
地毯软乎乎的,气温也宜人。
是她喜欢的气候,没有冬天。因为从小就怕冷,所以她一度很讨厌冬天,因为一到冬天,她就整日整日的缩在炉子旁,不肯挪开。
梁云筝以前还笑她跟猫似得,一到冬天就恨不得钻到炉子里去。
所以她很喜欢服软岛。
昨晚手冷脚冷的时候,她好像跟陆砚臣念叨着想念服软岛的日子,所以他就连夜带自己过来了?
这男人……
思绪间,扶软已经走到了泳池边上,本想着去踩踩水的,却发现波光粼粼的水下,有字。
是用石头在泳池底部摆出来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