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娆看着他的眼神，陌生至极，“你从前……不是这样教我的。”
从前的姬秋眠，会告诉她，医术是用来救人的。
用医术害人的，都是魔鬼。
而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跟魔鬼有什么区别？
秦兮娆看着这个从前气质清华容颜似仙的男人，变成这幅模样，尽管知道他害死母亲，却依旧止不住心底酸酸的涩意。
夜劭倒是没有丝毫意外。
姬秋眠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他既然准备杀帝临渊，怎么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真惹急了他，他一个病毒扔下去，能带来的灾难，绝对是旁人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姬秋眠缓缓地垂下眼帘，“你就当……那个从前教你学习这些东西的人，死了好了。”
秦兮娆手指颤了一下。
姬秋眠说完，没再看秦兮娆，抬眸注视着帝临渊，“别等了，你不会等到任何人的。”
对于他来说，放到外面那些人，并没有什么难度。
帝临渊看着朝着他逐步逼近的男人，没有说话。
姬秋眠以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其实不然。
当年秦兰舟结婚的时候，他亲自来过京城。
那个时候，或许也是抱了一点点期待，她能回心转意。
他就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披着一身雪白的婚纱，脸上带着羞涩欢喜的笑容，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
那样温馨幸福的场面，刺痛了他的心，也生生砍断了他想要走出去的脚步。
秦兰舟不喜欢见血。
更不喜欢过着时刻担惊受怕，唯恐自己在乎的人会受到伤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