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抽着烟的慕容靖闻言吸烟的动作一顿,头也不回的说到,“还有何事?”
“殿下,阁楼中的是傀儡……”
将傀儡一事详细的说与了他听,接着阿奴又将季无忧的安排一并告诉了他。
“殿下,傀儡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宫里的人并不知道主人失踪了,所以,这段时间,明面上,请你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以免露出什么破绽。”
对于傀儡一事,哪怕心中早已有所准备,慕容靖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虽然他自幼便知道母亲来历不凡,并非普通人,可此刻,他还是有些许的震惊。
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消化掉的慕容靖,拧了拧眉头,淡声到,“行,我知道了。”
“好的,殿下,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别熬夜了,也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主人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万事胜意,也请你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辜负她的愿望。”
“好。”
虽然嘴上说着‘好’,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阿奴见此轻叹一声,再次看了他一眼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随便找了间客房走进去,阿奴反手将门带上,没有开灯的她借着窗外月华的银晖,径直跑到床边,胡乱的蹬掉鞋子后跳上床,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隐忍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的爆发。
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
带着无尽彷徨与不安的哭声撕心裂肺,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一个容貌和智商永远都停留在十二岁的药奴,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她也会惶恐,会不安,会彷徨,会害怕。
二十多年的陪伴,主仆二人日夜相伴,从未分离过太久,今日,季无忧却骗了她,丢下她走了,这让阿奴格外的不安。
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如同一个迷失了归途,找不到出路的小兽,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细胞,包括每一根汗毛都在透露着害怕。
主卧中。
当指之间的烟火再次燃尽后,慕容靖终于停止了继续抽烟,将烟蒂放在玻璃上用力的戳了戳,烟火熄灭后将之扔进垃圾桶中。
垂眸星目幽幽的盯着手上的寒冰盒,沉默许久后,他强忍着刺骨的寒意打开了盒子。
伸手将血雾冰兰拿起放在掌心,静静的打量片刻后,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楚星晚,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去了书房。
将房门反锁,并将窗帘全部拉上后,他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到书桌后坐下,按照季无忧在信中提及的方法,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在了花芯上。
鲜血滴落在花芯的瞬间,顿时升腾起一道耀眼的红光,将整个房间映照成了血红一片,而他惨白的面容在红光的映照下,更是显得如同地狱而出的索命罗刹。
饮血之后的血雾冰兰被唤醒,开始疯狂的吞噬汲取着他身体中的血液,体内血液的极速流失和裂魂般的剧痛,让慕容靖痛苦的低吼出声。
一张苍白透明的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不断的扭曲狰狞。
下一刻,被剧痛折磨的心神恍惚的他直接从椅子上跌坐在地,双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处,蜷缩着身体痛的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