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刚才有些过于任性了,你没看见三殿下的脸都绿了吗?周身杀意浓烈。”
出了无忧殿后,女官满脸忧虑的赵皇后,对于她刚才任意妄为的作为,颇为不赞同。
这些年来,主子心中有气,有怨,有恨,她都知道。
只是,她时在不该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徒招一些仇恨啊。
她的担忧,赵皇后都明白,只是,她并不在意。
若是以往,为了樾儿,她或许会隐忍。
但现在,没有必要了。
樾儿告诉过她,从今往后,他会保护她,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她呢。
让她不必在隐忍,随心而为便好。
以前,儿子是她的软肋。
现在,儿子是她的软肋,但更是她的依靠。
想到慕容樾,赵皇后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不再是虚伪牵强,而是发自内心的。
抬头看了眼天幕中皎洁的月华与璀璨的繁星,她的心中,溢着满满的感激。
她和樾儿能够告别过去,获得新生,这一切,都是因为顾家小公主的帮衬。
若没有顾安暖,她的樾儿,或许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更别说夺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了。
而她,也不会活的如今日这般潇洒自在,随心而为。
想到顾安暖,她眼中的神色越发柔和,脸上溢着发自内心的疼爱与喜欢。
不管她出手帮助她们母子是何目的,这份恩情,她都会还的,并且永世不忘。
收回视线,她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无忧殿,冷哼一声,提步向着凤鸾宫走去。
她明日还要迎接贵客呢,可没时间管这些糟心事儿。
她能来无忧殿看看,就已经给足了季无忧面子了,慕容靖若是不识好歹,非要上赶着与她作对,那她也绝不会手软。
她从来都是可以任人随意捏圆搓扁的软包子。
以前处处隐忍,是为了靖儿的安危。
如今他能站立行走,再也不用依靠轮椅,身边也全是身手高超的近卫,旁人再也无法伤到他分毫,她也无需在隐忍了。
如是想着,她脚下的步子越发轻快了。
……
赵皇后离开后,慕容筠又一连叫了好几个医术高超的医生给季无忧检查,但检查的结果与之前那个医生所说,都是一样的。
慕容筠对此十分恼怒,满面怒容的看着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一众医护人员,双手叉腰,劈头盖脸的将众人臭骂了一顿。
看着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知晓其中缘由的慕容靖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情绪,出声道。
“父皇,既然他们无法查出母亲的症状,那就让儿臣把母亲带出宫去治疗吧。”
把这个赝品弄回家看着,他就不信找不出幕后之人。
对于他的提议,慕容筠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慕容靖也不慌,只是认真的与他分析着季无忧的病情。
“父皇,母亲已经病了快二十天了,身体每况日下,并没有多少好转,许是这些人根本没有查出病灶,又或者是宫里有什么东西与她相克,所以才迟迟不见好转。”
“儿臣把她接出宫去,让谢庭川给她看看,换个环境,且她日日都能见着儿臣和晚晚,心情一好,说不定这病,就不治而愈了呢。”
他一番话,让慕容筠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幻莫测,似是在思考他这番话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