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动作很轻微地捏了捏自己的腰,会不会是因为最近胖了点儿的原因,他都好久没出过这种小差错了。上一次感觉力不从心是多久之前来着?陆沉敲脑袋,记不太清了。
“你好好地怎么敲起脑袋来了?”沈清抓住他的拳头,“还这么大力气敲,敲笨了怎么办?要是笨成一头猪,就糟糕咯!”
“要是笨成猪不还有你吗?”陆沉不以为然,不还有沈清顶着,笨成猪也无所谓。而且猪挺好的,肉又香又嫩。想到这里,陆沉忽然道:“明天炸个猪排好不好?”
沈清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点起菜来了。不过他虽然摸不着头脑,嘴上却是满口答应的。
两人这么磨磨唧唧,几步远的小宝可烦了!爹爹怎么老有说不完的话儿呢?
小宝脆生生喊:“爹爹!”
儿子提醒,两个人才想起正事来,回头环顾桓国公府里面。他们所站着的地方正事院子中间,地上扫的干干净净,院中的树木也修剪得整整齐齐。再往前走几步,正是大厅。大厅里,所摆放家具皆是崭新的,茶几上一左一右摆放着擦洗得发光的白瓷细颈花瓶,青铜的沉香炉中袅袅青烟。
此时夕阳晚照,落日余晖铺进房内,照在大厅正中央的金漆牌匾上,熠熠生辉。
沈清估摸着桓国公府面积广,收拾起来会尤其麻烦,可能今晚连下榻的地方都没有。他都准备好,家当放下,到客栈住一晚。结果,一进了府,就惊讶了!
这……
沈清转头看陆沉,不是说桓国公长年无人居住,已经荒废了吗?可眼前的桓国公府处处窗明几净,甚至那院中的花草都收拾得漂漂亮亮颇是精神,连冬日的颓气都不见一丝。
陆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早几年他回过京城,连门儿都没踏进来过,他翻墙进来看的时候,的确到处都是灰尘覆盖,好些雕花的窗棱都被白蚁给蛀了。
除非有人来修缮过。
可谁会来修缮一番呢,管家一行人也才不过比他们早一两个时辰而已。
两人面面相觑之时,就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约莫有四五人。陆沉一个激警,连忙取出面具戴上。
这时,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们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男人进了门。那男人满面春风含笑,手上执了一把折扇,扇面上桃花流水图,另一面有春风得意四字。
这大冬天还拿着折扇的作风……叫沈清不由自主想起来刘家大少。
沈清自然是不认识这男人的,不过陆沉大约识得。沈清注意到,这男人一进门,陆沉就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稍稍落到他身后一些,像是有意避开似。沈清又仔细打量了那男人一番,才发现,这男人倒算是英俊,走出去,也能骗的小姑娘们的鲜花和手帕。
“我的将军欸,你们可回来了!”老管家落在男人身后,这时才冒出头来,头一个喊出了声。
“咳咳。”陆沉直了直腰杆,管家,你轻点儿声!
“管家,这位是?”陆沉不介绍,那男人也不先说明身份,沈清可忍不住,先问了。
老管家拍拍脑袋:“瞧我这脑袋,倒忘记了,夫人怕是不认识这位。”
“这是郑国公世子,也就是咱将军的……。”
管家还没说完,世子就对着陆沉高声喊道:“表哥哇!”
哦,陆沉的表弟是吧……沈清打量着这位世子。长得算是英俊,可惜有点儿傻大个,又不是夏天,拿把扇子当唱戏文吗?
郑国公世子郑钧瑞刚喊完表哥,眼看着就要欢快地扑过来,沈清飞快地挡在陆沉前面,拦住他。
说归说,你扑我家宝宝做什么?沈清越看越觉得这什么世子颇是不着调,你看看,这进门之后,一共才说几句话,就想着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