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还是得安抚。
“喜欢喜欢。”沈清低下头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肚皮。
陆沉看见沈清动作,眉头才舒展开来。只是过了一会儿,老等不到沈清下一个动作。
他清清嗓子,干咳两声。沈清没会意。
陆沉急了,别扭地说:“你只亲他?”
这会儿,沈清才真正明白陆沉什么意思,合着,还嫉妒上了这肚子里没影儿的“人”。沈清心底偷笑几声,面上还要装作没听懂,很是正直地反问回去。
“还要亲谁?”
陆沉涨红了脸不说话,他难道还要让自己真说出口?我可是将军,怎么能不知廉耻地向人索吻呢,让部下知道,他这个将军会丢面子的。
不过显然,陆沉早忘记外面吹着风赶着马车苦哈哈的部下。
陆沉扭头背对着沈清,沈清便追上去,凑到陆沉耳边道:“到底是谁啊?”
明知故问!陆沉回过头,冷哼了一声,只在心里念叨,我啊,你都不亲我,是不是只喜欢他了?
“哦,我知道谁了。”沈清笑着,在陆沉脸颊上亲一口,“是这个人,对不对?”
刚才还非要沈清亲的陆沉当时就羞得一句话都不说了。
沈清哈哈一笑,真是不太明白陆沉到底是容易害羞还是不容易害羞。你说他容易害羞吧,他却老是冒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非让自己去做,你说不害羞吧,又偏偏是个亲一口都会脸红的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倒是谁都没有真把肚子这一回事当真。沈清小小捏捏陆沉的腰上的肉,连连道:“看,一点儿肉都没有,连捏都捏不起来。还是该再养得胖些点。”
这车厢里面是情意绵绵,一帘之隔的赵庄却坐不住了。他虽然听不太清里面到底在嘀咕些什么,但总归是些闺房密语。他一没成亲的大老爷们听多了,心里可真承受不住。
赵庄坐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声音,才咳嗽一声,扯着嗓子干喊:“将军,那啥天色不早了,咱就停下来休息会儿吧。”
说着,也不等里面的人答话,就飞快地跳下了马车,抱住后头跟着的大马的马脖子,对着大马诉苦:“那啥,兄弟,要不咱俩先行一步?”
赵庄说是说着,可他没那个胆儿。好在到了夜里,沈清给他分的单人帐棚可沈清与陆沉的双人帐子隔得老远。
当然,这可不是沈清要求的,而是陆沉一本正经地嘱咐沈清,一定让赵庄远儿点。陆沉说得可认真,赵庄刚才在马车上突然插话,差点吓到陆沉。时常戒备着的陆沉是真忘记了还有第三人在,也不知赵庄听见啥话没有。
只要沈清在身边,他的戒心就下降不少。陆沉懊恼极了。正巧,这时沈清回来,正对上沈清的双眼。陆沉眨眨眼,低下了头,心里道,沈清的眼睛可真好看呐,永远都像缀满了星星似的。
陆沉咬咬牙,小声嘀咕一句:“该死,果然美人都是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沈清茫然:“嗯?”啥?他好像听到了美人?
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赶了一个星期,他们总算回到了青州。青州依旧往日模样,街上熙来人往,孩童在岸边戏耍,三两两的妇人在清河边,浆洗衣物。
许久不见,再回到这待了数年的地方,沈清竟觉得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感触。这也算是他的第二故乡了。
赵庄先他们离开,回自己家中,陆沉赶着马车,沿着青州宽阔平坦的大路,赶到了将军府。
沈清下了马,把马车停在将军府的大门前,看守大门的小童已经抱着暖炉靠在大门上呼呼大睡了。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只貔貅,两边种着的石榴树,早谢了红花,空余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