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子,实在无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
如今想来……云韶皱眉,偶尔发现身上几点红印……想必不是偶然。
云韶大怒。
昭其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笑道,“师父想骂什么?孽徒?欺师灭祖?师父何必生气,又不只有徒儿一人——昭元不也是么?他黏在你身上的眼神,跟我一模一样,就算他自己还不明白,我却是清楚的很。”
“他也喜欢你,他想上你,也想把你藏起来……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昭其声音愈发低沉,“掐死他。尤其是他每一次犯错误,都要牵连到师父,一点脑子都没有。”
“师父能瞒得过师伯,能瞒得过太师父,却瞒不过我。那年昭元剩下的二十魂杖,是师父代他受的吧?那可是二十魂杖啊,师父喜欢那个杂种?”
云韶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位亲传弟子,全然陌生,指尖颤抖,最终还是将扬起的手掌放下了。
昭其倒是不怕,反倒挑衅道,“师父为何不打,师父下不去手?我还没说完呢。”
“够了。”云韶太阳穴上青筋一阵阵跳,纵使修养良好,却还是几乎忍不住。
“终于那杂种死了,又剩下我们俩了,师父。死的好,死了才干净,终于不用师父一次次替他担责了。我守了师父十二年,终于等到今日。只要今日……只要今日,天舫破,柳成华解开仙府的封印,我便能带着你走了……”低低的笑声从胸膛深处传来,昭其双目已经完全猩红。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便好了。只要废了你,你便完完全全是我的了,从此眼里就只有我一个,我会好好对你的,师父——”
“啪!”云韶气得眼前发黑,终于还是忍不住一章掴到昭其脸上。
云韶从来未对昭其动过手,这还是他第一次打他,丝毫没有留力,顿时打得昭其脸偏向一边。等昭其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时,脸上已经浮起了几道殷红的指印,肿得老高。
“我真是……养了个好徒弟。”云韶闭眼,不再传音,“天舫今日灾祸与你逃不开干系,随为师回山领罚。”
昭其纹丝不动,“师父不杀我?”
“天舫自有门规。”云韶冷声道。
“若我不愿呢?师父愿意包庇昭元,替他领罚,便不愿包庇徒儿吗?师父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到底还是昭元在你心中不同。”
周围一片倒抽气的声音,想必是从未听过昭其说过如此叛逆的话。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是为师失职,一再容让,一再心软,为师实在不是一个好师父。”昭其一再提及昭元,云韶心中简直如同钝刀抹过。
“师父的确是太过心软,若是当年便任由我被赶下山,将昭元仍在天舫后山不管不问,或许我们二人会有更好的下场呢。”
云韶闭眼,“你说的对,可事已至此,却不得不做个决断。”
“十二年不见,且让为师看看,你如今长进几何?”云韶下颌绷紧,声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