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实在意气难平!
昭业一边想着,一边探到了系在腰间的储物袋,讥讽道,“师叔一生光风霁月,没成想最大的败笔便是收了你这个败类。门下相斗,颜面丢尽,真是可惜啊!”
昭元原本不欲同这人纠缠,但昭业上来便提及云韶,简直是触了他的逆鳞。任凭昭业如何嘲讽,都只是辱及他个人,但他万万不能容忍昭业这般放肆!
“你竟敢侮辱师父。”昭元怒极反笑,宵练剑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发出一道锐鸣,锵然出鞘!
眼前忽然黑影一闪,一声沉稳声音道,“都给我住手!”大师兄昭正率众弟子姗姗来处,昭正恰恰落在二人中间,一手将宵练按回鞘中,另一手则按在昭业手上。昭业虽眼神平静,但昭业同他双眼一触,便心中一震,像是所有心思都被这位低调的大师兄洞察了一般,一时也是不敢妄动。
昭正到底是首席弟子,掌门候选,二人纷纷住了手。昭正环顾一周,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也严肃起来,对昭元道,“昭其是你所伤?”
昭元摇头,“不是。”
昭正立刻明了,“是昭如吧?”
昭元垂眸不语,心中担忧更甚。
一旁的昭业见两人言语,上前有些期期艾艾,“师兄,昭元他……”
昭正抬手制止他,“这事不重要,容后再议。如今昭如犯门规带外人上山,打搅师叔闭关,须得将她拿下,不能再容她胡闹了,当我天舫是客栈不成?”
昭元原本垂首而立,但听到昭正这句话,再次挡在诸人身前,坚定道,“师兄,恕我冒犯。昭如向来克己守礼,若非逼不得已绝不会如此,我既然应了她,那么在她见到云归师叔之前,我便不能允许任何一人越过我去。”
在场的二代弟子,同昭元结怨的并不在少数,听到这等近乎猖狂的话,先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若不是昭正站在正前,想必都已经出手教训昭元了。
昭正却知,这人不过是偏执罢了,没有半分瞧不起自己等人之意,只得无奈道,“你原本擅离职守便已该受罚,何必再受昭如牵连?让开吧,不然我都无法保全你。”
这些道理,他又怎会不懂,可是他若是让了一步,今晚昭如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她已是走投无路,他不能让。昭元摇头。半空中却听闻一道温和男声,似近还远,“外边的人都散了吧。昭如,上来。”
是已经闭关良久是云归,果然还是被唯一的弟子的哀求所惊动了。紧张的气氛被这句平淡的吩咐冲散,昭正深深看了一眼昭元,挥袖道,“诸位值守弟子回到值守之处,其余弟子各回各府,今夜不得结伴游荡,不得打探,散了吧。”
昭元也松了口气,施了传送阵将昭其送回镜台。他再厌恶这个师兄,到底不可能眼见着他死。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心绪难平。
翌日清晨,昭元循着青鸟声声催促,一路到了演武场,那里除却昭如,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碧空如洗,山间清风仍带着湿意,昭如背上的尸体已经僵硬,但昭元看得出,那人生前定然是个风流人物……不然,又怎能惹得昭如如此下场。
昭元见她背得竟有些吃力,上前扶了她一把,一触到小臂,昭元惊然收手,动容道,“你……”
昭如反倒不在意地笑笑,“废了便废了罢,从此在江湖中快意恩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