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慕寒一头雾水,九公主让零零七去联络骨心,马车上的九公主已经是心急如焚。江慕寒握了握九公主的手,道:“九儿,到底是何事?”
九公主此刻如临大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道:“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江慕寒听闻此言,便知楚皇可能出事了。不然今日早朝又为何偏偏要将兵符传给她,道:“你先莫要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公主整理了思绪,道:“那日在京郊,你被沐漓静设计抓走,所有人都觉得卫国的目标是你,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父皇!”
江慕寒点了点头,九公主继续说道:“沐漓静假扮慕容卿正故意接近你,夺取你的信任。她也深知本宫的脾气,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时,本宫不会轻易放她走。而她正好将计就计,和卫皇妃来个里应外合。昨日是本宫大婚,所有人都会放松警惕,造成了他们的可乘之机!”
江慕寒心下已经明了,可叹这两位公主心思沉稳。一个有勇有谋,敢深入敌人腹地。另一个则轻易看穿对方的套路,二人仿若天生的劲敌一般。
江慕寒问道:“那父皇与父亲今日赐我兵符,也是有意为之?”
九公主点点头,道:“有件事我还没有和你讲。昨日父皇赐了我一块祖宗传下的玉牌,父皇还说,若是有朝一日,他未立太子,便让我举着玉牌,拿着你的湛卢,走到乾元殿上,立七哥为帝。”
江慕寒不得不佩服这位楚皇的老谋深算,接下去说道:“若是有人不从,便以湛卢先斩后奏。若是再有人竟敢起兵谋逆,那便以鄞州十万兵马镇压叛军!”
九公主眼神中锋芒毕露,心里泛起阵阵杀意。
二人到了宫门口,发现骨心早已在宫门外守候。三人直奔楚皇寝宫,到了寝宫门外,却被侍卫拦住。
九公主此时已是盛怒,道:“你等可知本宫是什么身份,竟敢阻挡本宫的去路!”
侍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的岂会不知柔嘉公主身份,只是卫皇妃和大皇子吩咐过,皇上大病,不准任何人打扰皇上。”
九公主直接一掌下去,打的那名侍卫直吐鲜血,愤恨道:“既然知道本宫的身份还不给本宫让开!”
侍卫还是不依不饶,道:“小的今日若是放行,就是不忠,请公主殿下赎罪!”
九公主怒道了声“找死!”便想要一掌结果了那侍卫的命,此时楚皇的殿门大开。万俟竴大步流星走出殿外,道:“九皇妹何必与一条狗计较。想看父皇?可惜父皇病倒,病前特地告诉我,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休养,还请九皇妹及驸马回去吧。”
九公主看着万俟竴这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就气不打一出来,奈何他毕竟是皇子,只得好声好气道:“大皇兄,本宫并非有意闯宫。昨日乃是本宫大喜,按祖宗规矩,今日还应该再来请安,难道大皇兄连祖宗之法都能罔顾不成?”
万俟竴脸色有些不好看,哼了声道:“祖宗规矩也得因时制宜,今日父皇病了,你明日再来请安便是。”
九公主却笑道:“父皇病了,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但驸马医术高明,名冠大楚,何不让驸马进殿,替父皇诊脉?”
万俟竴不假思索道:“不可!虽然素闻九驸马医术高超,可宫中毕竟名医云集,就不劳烦驸马了。”
九公主举出湛卢,道:“父皇钦赐驸马湛卢剑,湛卢剑乃天子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佞臣,若是本宫执意要凭此剑入宫,不知大皇兄可否卖个面子!”
万俟竴见九公主拿出湛卢,自己若是执意不放行,那便是欺君之罪,一时间进退两难。这时卫皇妃走了出来,道:“柔嘉公主,你是要造反不成,后廷之中禁止携兵器入内,难道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