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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淑慎道:“你暂在府中住下,不必同庆彩班回去,避着点人,莫要叫人瞧见你。”
岳昔钧道:“是。”
沈淑慎这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直视岳昔钧,道:“莫要动甚么歪心思,你今日吃了八珍糕,是也不是?”
岳昔钧道:“是。”
沈淑慎道:“我在里面加了一点小东西,放心,只要你忠心,事成之后,我自会给你解药。”
岳昔钧竟然微微一笑,道:“好。”
沈淑慎先礼后兵,先说不愿逼迫岳昔钧,后又以下药威胁,倒是好手段。岳昔钧却浑不在意。
岳昔钧告辞之前,沈淑慎多问了一句:“你信佛否?”
“不信,”岳昔钧疑道,“小姐何有此问呢?”
沈淑慎淡淡道:“不信最好。”
岳昔钧也不多问,微微躬身一礼,出了门去。她戴上了沈淑慎送她的面纱,不往戏楼去,径直回了卧房。
安隐果然等在卧房,一见岳昔钧回来,忙问道:“小姐,那沈小姐不曾为难你罢?”
“不曾,”岳昔钧摘了面纱,笑道,“她还同我说了一件顶顶有趣之事。”
安隐问道:“甚么事?”
岳昔钧道:“她叫我假扮驸马。”
“啊,”安隐吃了一惊,道,“小姐你应了?”
岳昔钧点头道:“自然。”
安隐急道:“万万不可,小姐,你若是这般做,不由得皇帝老儿和皇后不起疑心,到时候就是插翅难逃了。”
岳昔钧叹了口气,道:“没法子啊,沈小姐给我下了毒,我若是不听她的,恐怕性命也难保。”
安隐闻言真正急了,捧着岳昔钧的脸便瞧她面色,连声问道:“是甚么毒?我们快回去,请二夫人瞧瞧。”
岳昔钧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必,这毒一时半刻不会发作,且瞧瞧沈淑慎要做甚么再说不迟。”
安隐顿了顿足,自知岳昔钧已下定决心之事,她是万万劝不了的。安隐心焦之间,忽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但她绝不能开言去讲,否则岳昔钧是万万不肯答应的,于是,安隐便暂且按捺住心绪,打算大胆擅专一回。
安隐道:“好罢,我也信小姐你自有分寸。对了,班主说明日我们不必看衣箱,小姐你同我去街上逛逛罢?上回在京中,我还不曾好好逛逛哩!”
岳昔钧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