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到来的谢文琼在春风中打了个颤,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英都瞧了瞧谢文琼,又瞧了瞧空尘,张口欲言,欲言又止。
谢文琼也放了柴火,道:“吵架了?”
岳昔钧道:“吵甚么架?”
谢文琼又道:“那便是没醒罢?”
岳昔钧道:“醒了的。”
“那怎么如此油嘴滑舌?”谢文琼受了英都的“挑衅”,心中有些难抒的怨怒,面色也不见笑意。
岳昔钧自然是注意到的了,她试探着道:“我不说便是了。”
“不和我说了?”谢文琼睨她。
岳昔钧道:“再不说了的。”
谢文琼继续睨她,道:“那和谁说?”
岳昔钧道:“谁都不说!”
岳昔钧一点点蹭到谢文琼身边,唇角带着微笑,去碰碰谢文琼的手,提醒她看腰间的荷包,软声道:“我们说好了的……”
谢文琼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渐缓,道:“嗯。”
谢文琼气渐渐平了,想了一想,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置气。”
岳昔钧道:“好啦,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们去生火罢。”
二人往柴火处看去,却见伴月已然到了,和空尘、英都二人一同生过了火。
谢文琼道:“倒是我耽搁了。”
英都竖着的耳朵放了下来,道:“怎会。”
几人围在火堆旁,分吃了干粮,便起行上路。回程的路途便顺遂许多,一路上快马加鞭,从晨光时分出行,行至太阳未落,便回到了岳昔钧和娘亲们的隐居之处。
五人草草用罢晚膳,便各自回屋休息。岳昔钧和谢文琼各自梳洗罢,长发半湿,皆坐在屋中等待头发干透,因此还未睡下。
谢文琼瞧见花瓶中的桃花有些蔫了,便上前摘了,道:“我去换一枝。”
岳昔钧道“好”,拧了块帕子,开始擦桌子。岳昔钧透过窗棂看了一眼谢文琼,见她背对自己择花,便伸手将怀中一物取出,这物件包着一方帕子,岳昔钧取了帕子,将那物放在桌上,打算换一块干净帕子便收在抽屉之中。
不料岳昔钧刚弯腰开屉去拿帕子,便觉骤然一黑,似乎有甚么东西罩下来。
岳昔钧心道“不好”,连忙抬首去捂桌上的物什,却听那罩过来的黑影道:“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