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冥稍撑起身体,手指擦过他嘴角,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咬破的唇。
黑沉如墨的双眼始终盯着身下人。
乐无晏身体动不了,被徐有冥手指触碰处,那种如过电般的感觉却格外清晰,愤恨骂道:“你这个伪君子!”
徐有冥眸色沉沉,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他的唇瓣,亲吻再次覆下。
乐无晏呜咽着挣扎,但避无可避。
身上袍衫被一件一件扯开,徐有冥的手在他身体随处点火,酥麻痒意从被触碰过的地方升起,随灵力钻入皮肉里、没入经脉中,转瞬席卷全身。
乐无晏艰难地低喘,湿漉漉的长睫颤颤微微搭下,嘴上却骂骂咧咧不停:“你个……畜生……”
更多未尽之言尽数被徐有冥吞下,这人霸道又强势的亲吻一而再,乐无晏只能被动承受。
徐有冥垂下的一缕长发落在他面颊边,乐无晏痒得难受,想要撇开脸,又被徐有冥强硬攫住下巴掰回。
再次被咬出血时,徐有冥重重一喘,终于从乐无晏嘴里退出,却并未放过他,亲吻沿着他修长的脖颈、玲珑的锁骨,和白皙紧实的胸膛一路下去,吻得又深又重,烙下一个个深红印记,如雪里红梅,绽开在乐无晏莹白皮肉上。
乐无晏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溢出口的声音里压抑着气怒,尾音却又不自觉地上扬起:“你放……”
身上人的动作忽然停住,抬眼看向他,乐无晏氤氲的目光中只有那双眼睛模糊的影子,莫名叫他心惊。
他却无暇多顾,面颊晕染得一片绯红,呼吸急促,黑亮眸子里覆着潋滟水光,就这么看着面前人,似嗔似怨。
徐有冥将他此刻情态深深看进眼中,跪蹲下去,重新低了头。
“嗯——”乐无晏的声音陡然拔起,腰肢颤动,双腿无意识地紧绷,想要曲起,却又无力垂下。
恍惚间低下眼,只看到那人低垂下的坚毅眉目,神情格外专注虔诚,如同从前的无数次,似心甘情愿为他做着这一件事。
乐无晏不愿再看,闭了几闭眼,但抵挡不住那如潮水般席卷全身的感觉,抗拒也变得力不从心。
亲吻再次覆下来时,乐无晏尝到徐有冥嘴里咸涩味道,嫌弃地皱了皱眉,徐有冥却不肯让他避开,以手用力托起他后背,让他与自己身体紧贴,仿佛亲密无间。
亲吻也变得愈发深重粘稠,一刻不停。
乐无晏被磨得难受了,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心里不爽快,咬着徐有冥的唇睁开眼,眼里尽是讥诮,嘶声道:“仙尊怎么磨磨唧唧的,你就这点能耐?”
徐有冥定定看他,眼里似有一汪深潭,藏匿着沉不见底的情绪,乐无晏不愿堕入其中,避开了他的视线,喘着气道:“看什么看,不想继续就滚下……”
出口的声音很快被撞得支离破碎,乐无晏承受不住地身体往后仰,又被徐有冥拦腰拉回,被禁锢在他怀中。
身体里有一团火在横冲直撞,是徐有冥给予他的、无法拒绝的,他也将被这团火焚烧殆尽。
最情热难耐时,徐有冥忽然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
乐无晏陡然睁大眼,剧烈挣扎起来。
徐有冥没给他机会,庚金灵力在那一瞬间入体,与他的阴火灵力交缠在一起,合而为一,顺延着身体的经脉,流经丹田交换,在彼此身体间形成回路,一遍一遍循环往复。
乐无晏挣扎的幅度渐小,丹田内的灵力一点一点增加,他感受到了这具身体里前所未有的力量,舒服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温柔地抚过他每一寸经脉。
他与徐有冥双修,本就是天造地设。
当徐有冥的神识也包裹住他的时,乐无晏闭着眼艰难吐出声音:“不、不烙契印……”
他不想,前生他与徐有冥修为相当,彼此神识间烙下契印,他对徐有冥不设防,徐有冥尚且算计了他,如今以他之低下修为,若以契印入神识,他在徐有冥面前便再藏不住任何想法,决不能。
徐有冥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灵力在他神识间打下了一个点。
“滚……”
乐无晏又要挣扎,徐有冥压下身体,沉声落近他耳边:“不是契印。”
乐无晏咽回声音:“那是什么?”
徐有冥道:“让我可随时知道你在何处的标记,你若是想,也可为我种下同样的标记。”
乐无晏猛瞪向他。
徐有冥抬起手,将他汗湿的发拨去耳后,轻揉了揉他的后脑,语气却格外强硬:“别再走了。”
乐无晏:“我不……”
徐有冥的亲吻接着落下。
乐无晏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视线越过徐有冥肩膀,看到了墙壁上映出的他们交缠的影子,如鸳鸯交颈、抵死缠绵。
他看到自己沉溺其中的模样,心有不甘,低下头,用力咬在了徐有冥肩上。
乐无晏一觉醒来,已是天大亮之时。
瞪着头顶房梁发呆片刻,想起昨夜之事,他一手揉着自己酸软的后腰,又轻嘶了一声。
再伸出手,灵力缠于手掌,显而易见地更茁实了几分,双修还是有成效的。
于是心里那口郁结顿时畅顺了,乐无晏翻身而起。
既然被徐有冥在神识里打了个标识,短时间内别想再跑了,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把他当炉鼎用,快速精进修为得了。
反正,那狗贼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走出门外,秦子玉正在外头等。
看到乐无晏出来,秦子玉上前来,担忧问他:“仙尊夫人,您还好吧?”
乐无晏随意一点头:“你一大早就来这里了?”
秦子玉目光触及他裸露在外、布满红痕的脖颈,莫名红了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仙尊昨日傍晚回来,发现您不见了,脸色十分难看,后头便出山去找您了,甘贰他们自知失了职,已主动领了罚,今早仙尊一大早就被宗主叫走了,我也才敢上来看看您。”
听他这么说,乐无晏不禁有些讪然:“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