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安稳现世,这八个大字谁会看不懂?!”白子曰瞥了一眼慕九渊,略显鄙视。
慕九渊也不再反驳,随她怎么说。
反正白子曰的心意他都明了了。
一旁的阿英正和思修一同放飞一只灯,上面写着:大家都好。
额…
这么浅显易懂的话,也只能是阿英那丫头的杰作。
第三只孔明灯飞到空中的时候,白子曰仰头去看,一面只写了一个大大的‘善’字。
而等风向略转,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又瞥见了一个‘缘’字。
思修就是思修,写的东西也如思修一般。
最后托起的灯,自然是慕九渊的,不过左看右看,都没到上面任何角落有写任何字。
“你什么都没写?”白子曰问,连带着阿英也一同将视线投了过来。
慕九渊甩手一放,孔明灯随风飘离。
思修与之对视,笑而不语。
这两个人倒是默契的很。
“从不奢求于愿望,因为我要做的事,一定都会实现。”
白子曰听到慕九渊的话,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自信的可爱,还是狂妄的自大。
能有这性子骨气也是不容易。
算了算了,随他怎么说。
反正说大话谁不会?!
慕九渊知道她心里又在嘀咕,轻笑了一声,凑到她身边说道:“像你写的那八个字,它只会存在一时,不能强求一世,所以,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愿望,简而言之就是空话。”
未等白子曰反驳,慕九渊又接着说:“换言之,你真正的愿望并不是它。”
被猜中心思的白子曰顿时语塞,憋着一口气,最终还是甩手说道:“算你对咯!愿望嘛,自然是放在心里比较重要!”
这话倒像是给自己台阶下。
明明方才就已经写在角落里了,她自信没人看的懂。
慕九渊不怀好意的一笑,悠悠然的说道:“哦~~心里…”
完全又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白子曰想好了要开溜,就立即转移话题,拍着手喊起了:“祝思修生辰快乐!”的话。
结果思修淡漠的回了一句:“已过。”
“……”
气氛这东西,在思修这儿,好像从来都不成立。
“好了,灯也放了,这就回去吧。”
“……”
白子曰一边说着:“不是,这…这就结束了?!那个…什么情况?确定不需要来个午夜狂欢,开瓶酒做首诗助个兴什么的?!”一边追随着思修离开的脚步,尴尬的说道。
眼见着思修越走越远,慕九渊一手揽住白子曰的肩,笑嘻嘻的说道:“行了行了,一个女孩子家喝什么酒?!寿星都走了,散了吧…”
怎么听,都觉得是幸灾乐祸。
白子曰瞪了他一眼:“走开!大半夜的还带着个面具!不知道很丑吗?!”
言罢,用力甩开慕九渊的胳膊,拉着阿英气呼呼的下山去了。
☆、大婚·傻了吧
初六是个好日子,黄历上说,宜嫁娶。
这也是慕九渊的母后越氏亲自请太史官依据两人生辰八字给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离开阪香寺的最后一日,思修让白子曰以她自己的名义立了一座寺塔,并且亲手填了寺塔的第一块木头。
这在北翟是常事,因为佛教盛行,后妃公主们都兴建个寺塔什么的。
白子曰一个儒学世家出身的小姐,也只能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