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弦盯着陈管事,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喜欢干净整洁的陈管事会弄成这样,还有那个孩子,上次他去找陈管事的时候,还碰见过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生的非常机灵可爱,好像今年才十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有冤屈不到衙门去伸冤,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薛侯爷,还不赶紧叫人带走他们!”
永王注意到薛万弦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连忙开口,想要将陈管事弄下去。
只是,还不等薛万弦有什么动作,成王说话了。
“慢着,你为何不到公堂去伸冤?”
成王看出来,一定是薛万弦这边出了什么问题。
薛万弦又是永王的人,对于让永王吃瘪的事情,他可是乐见其成。
“回王爷的话,草民不敢,草民正是知道今天两位王爷来这里,所以才会到这里请王爷为草民伸冤。”
“这里不是公堂,带下去。”永王打断陈管事的话,直接示意两旁的侍卫将人带走。
“等等,你着急什么?既然人家都求到这里了,难道我们不该替人家伸冤吗?”永王越是着急,成王就越是拦着不让他将人带走。
永王见状,只能闭了嘴,他怎么说也是王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可能真的不让人家伸冤。
他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薛万弦。
接收到永王的眼神,薛万弦眉头紧皱。
他虽然不知道陈管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带着人闯到这里,明显就是有什么事情。
“你说说,你有什么冤情?”
原本言笑晏晏的宴会厅,顿时变成了一个严肃的公堂。
大家都默不作声又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回王爷的话,草民要状告侯府的一个人,她叫柳伊伊,前段时间,她问侯府名下的各个铺子要银子,但是因为账上实在没有银子,草民拿不出来。
她拿不到银子,恼羞成怒,找人绑架了草民的儿子,还给他下了毒,导致他每隔七天发一次病。
每次发起病来,都十分吓人,浑身直冒冷汗,大喊大叫,冷汗结束之后,满身又起了黄色的脓肿,不过一个时辰,那些脓肿就会自动裂开,流出里面的脓水。
草民没有办法,只得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拿去典当,终于凑了一些银子,换取了解药,可是,她却说,这解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并不能完全解毒,要想拿到真正的解药,就必须要草民听她的吩咐,为她做一切事情。”
薛万弦见陈管事提起柳伊伊的名字,顿时大惊失色,听了陈管事的一番话,更是被震惊地做不出反应。
“柳伊伊何在?”成王眯了眯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柳伊伊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过的,当时临安侯府的事情,几乎快要传遍了整个京城。
“民女在。”柳伊伊走出来,站在陈管事的旁边,只是她嫌弃陈管事身上的那种恶心的味道,离得远一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她还是被吓得不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管事竟然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冒着牺牲自己儿子的风险,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举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