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庄一伟把眼镜放在旁边然后把白大褂给脱了:“给你的报告看了么?”
“看了。”
“怎么想的?”
“我觉得现在你查出来的东西会比较重要。”
技巧性的把话题的主导权换过来,辛健挑了下眉。做为一个检察官,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在跟人说话的时候成为回答的那一方。
庄一伟愣了一下,强压住吐槽的冲动,他把手机拿出来:“我在医院没见到人,但是拍到了他的病例。”
“你确定那封信是这个人写的?”
“确定。”
手机的照片上,姓名一栏写的是杨顺国,初步诊断的结论是肝部肿瘤。
虽然辛健并不是医学方面的专业,但是那一长串的病情描述显然都说明着一个问题,这个杨顺国病的很严重,更甚者,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果是这样,他写那封信倒是说的通……”辛健盘算了一下,权衡着现阶段他所能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下午他接到的传真,是庄一伟传给他的一封检举信。具体为什么信回到庄一伟的手上,很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之前的部分都是庄一伟跟进的,而他因此而被外调也不是什么新闻。
这是巫世国那个案子的后续。
当时辛健因为找不到任何关于第三嫌疑人的证据,在无奈之下放弃了对第三嫌疑人的主诉,只是尽全力将巫世国判了刑。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个案子看做完结,在庄一伟和钱真回来之后,他们从各自的方面都在调查,但是因为时间确实有些久,各方面的阻挠又很多,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直到这封信的出现。
与其说那是一封检举信,不如说更像是自首信。
写的是检举的标题,里面却只是详尽的讲述了自己在经办一起刑事案件的时候,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力和威胁,最后妥协于二十五万的利益金,将案件当中的一份证物销毁了。
之后显然他一直良心不安,于是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选择了将事实说出来,那个案件当中牵扯的人远不止他一个,并且有更高职务的人参与其中。
庄一伟随后调查了这封检举信的来源,之后,就查到了医院。
“我刚才在医院的病房外面绕了一圈,但是一直没办法接近病区,杨顺国的病房外面一直有人,所以只能先过来找你。”
杨顺国的时间并不多了,他们没太多的机会。
辛健考虑了一下,然后放下庄一伟的手机:“去医院。”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亲自见到杨顺国,并且把有疑问的地方问清楚。
那样一封信,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
庄一伟看着辛健笑了笑:“你这样子完全不象个检察官。”
似乎比他们做刑警的还要敢冒险。
对此,他对面的男人扬了扬眉:“有机会咱俩可以对练试试。”
没人说过检察官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文员。
是外界了解的不够。
到达医院的时候,庄一伟还特地又确认了一次:“你真的要上去?”
没人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在这种情况下,他保证不了任何人。
辛健皱了皱眉:“我外派”学习“的经验都有了,还怕进个病房?”
旁边庄一伟一乐:“我本来打算如果你要是不跟我一起来,我就把这段编成段子广为流传。”
“我倒是不会广为流传,告诉钱真就够了。”
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一僵,善于打蛇打七寸的辛健嘴角歪起一个欠抽的弧度,然后跟在庄一伟的后面溜进病房楼。现在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探视允许的点了,正门有保安,进出都要盘查。庄一伟带着他其实是走的一个专门给工作人员用的侧门,下午他来探路的时候明显做足了准备,手上拿着一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