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痛苦万分。
安可洛心里揪成了团,急急就要往那边去。
刚走至门边,就被小丫环急急拦下,“安姑娘,忌血光……”
屋内又是一声力竭地叫声。
安可洛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握住那小丫鬟的腕子便问:“太医上回不是说还有小一个月么?怎么今日突然就生了?”
小丫鬟道:“今日范姑娘在屋里整理旧物来着,翻出个木盒,里面有根断了的簪子。我们也不知为何,姑娘眼见了那簪子就开始哭,哭到最后气都喘不匀……然后就,就……”
安可洛心里一沉,当下顾不得旁的,一心只惦念着衾衾会不会出事儿,推开那丫鬟就往屋里去。
谁知那丫鬟眼快,竟在后面扯住她的袖边,急急道:“安姑娘,知道你心急,可你进去也无用,不如且等等,太医说了,范姑娘这状况并无大碍。你听在耳里觉得揪心,可这事儿,人人都得这么过来……”
这丫鬟说的话,本是极正常不过的,可此时被安可洛听了去,却觉她语中冷漠不已,当下心里地火就上来了。
平日里性子淡极了的她,一番火气涌得胸口都痛了起来,眼睛盯着那小丫鬟,觉得指甲尖儿都发痒了。
正待发作之时,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浅浅的婴儿啼哭之声,隔了一会儿,又传来一声更响亮的。
安可洛人怔怔地立在外面,竟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两扇门板在她眼前被人打开,里面一个稳婆出来,招呼院子里候着的丫鬟们,“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地东西赶紧的,拿进来啊!”
一群傻愣着的丫鬟们这也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进屋伺候去了。
安可洛仍是怔着,怔着……然后恍然回过神来,急着拉住稳婆问道:“大人可都安好?”
稳婆点点头,“大人无碍,只是这早产的孩子却说不好,还得看太医怎么讲。”
安可洛忙拾裙跟着那群丫鬟们一道进了屋,就见屋子那头的大床上被褥全浸了血,范衾衾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看着竟像没了气息的人一般。
她心口一缩,眼泪就要掉下来,看着前面忙上忙下替范衾衾收拾的婆子丫鬟们,不敢上前去扰,只得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范衾衾汗湿的长发散散地落在枕上,丫鬟们替她换身上中衣时,她眉头轻轻一拧,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可安可洛却是松了一大口气,衾衾她,终是没事……没事便好。
等里里外外全收拾妥当了,稳婆让人封了门窗,不让进风,又抱了孩子过来给安可洛瞧,一边笑道:“姑娘你看,是位小公子呢!”
安可洛看过去,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粉绿色的绸布包里,小小地人儿皱巴巴的模样,辨不出来长得若何,只是那幼小的样子,恁得惹人心疼。
心里便软软地化了开来,这是衾衾与廖珉的孩子……倘若廖珉知道了,不知该高兴成什么样!
床上地范衾衾眼皮一颤,嘴唇略动了动,“中>
声音气若游丝,慢慢飘过来,传入安可洛地耳中。
忙去床前看范衾衾,但见眼角两行清泪顺着她脸颊滑下来,一直漫到颈侧衣领里去。
安可洛伸手,轻轻握住她在被外的手,“衾衾,你受苦了。”说着,眼泪也跟着就要落下来。
范衾衾眼皮一跳,慢慢睁开来,目光晃了一圈,才看见床边地安可洛,“安姐姐,你来了……”
这一开口,她眼里变红了,“刚才依稀看见中>:跟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