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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超只好如实相告:“我是她在台湾的朋友,是从台湾找她的。她没有回来过吗?”
老汉呵呵地笑了,苍老的手拉着本超说:“原来是台胞,进来再说,别在门外站着。”
本超不好推却,只好跟老汉进去,门虽小,但里面大有乾坤,一个很大的天井,天井里种了很多盆栽,有水井,还有几张矮几和一张躺椅,再里面就是老屋。
“坐,年轻人,坐。”老汉很好客。
“这……是昭君家吗?”
老汉慈眉善目,叹息着说:“是,又不是。以前是,现在不是。当年为了帮她妈妈筹医药费,她把这个房子卖了。这孩子,也挺可怜的,自小没爸爸疼,妈妈又多病,不过她特别懂事,学习成绩也特别好,我家的大牛和二妞的功课全是她辅导的,真是多亏了她,现在才能上大学。”
本超听得很认真。
老汉看看他,又说:“她从小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本超点点头:“我知道。”他会的,一定会的,
这镇上的男人都喜欢边抽旱烟边叨叨,老汉也是这样。他抽起旱烟来,叨叨声像背书一样:“她的命苦啊,她妈妈患的是癌症,没得医的。为了让赛妈妈过得舒服一点,她一边读书一边帮人补习,还得到医院去照顾赛妈妈,赛妈妈说自己死了就不让昭君那么辛苦了,昭君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赛妈妈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最终还是去了,身后事是村民们一起办的。”
本超眼睛湿湿的,抿着唇,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