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看向容清,心疼的似是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揉碎了一般:“那位姑娘……是清儿求不得之人!”
容老夫人一愣:“求之不得之人?莫不是那位姑娘是哪家已定了婚事的千金小姐,还是王孙贵族家的……”
忘尘摇了摇头:“老夫人就莫要替清儿操心了,他的事……便让他自己决定吧!”
容老夫人看了眼容清,刚止住的泪水,不禁又湿了面容:“可是……”
“求不得之人?呵呵,本王偏生不信这个邪,若是我儿想要,便是赔上我整个琰王府本王也要替我儿得到!”
闻言,忘尘与容老夫人一愣,顺着这声音望去,便见不远处琰王大阔步的而来,他身后跟着一位约莫三十七八左右的貌美妇人。
这位妇人一袭华贵的衣袍、首饰在晨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身穿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头梳牡丹鬓,扶风若柳的身姿,透着一股模瓦米分墙的娇小可人,却又隐隐给人一种狐媚、妖娆之意。
这妇人便是与上官瑾天同父异母的妹妹——玲珑公主。
忘尘见此转身看向容老夫人,行了一礼,笑道:“老夫人贫尼先行告辞了,明日再来拜访!”
容老夫人,拉着忘尘师太的手,面带不舍道:“今日便留在这处,明日再回观中吧!”
玲珑公主看着二人亲如母女的样子,暗暗的咬紧了一口银牙。敛了敛面色,上前屈膝一一行了一礼,柔声笑道:“玲珑此次也有好些年不见姐姐了,不如今日姐姐便听了老夫人的话在府上住上一晚明日再回道观中吧!”
一旁的琰王见此,眸中带着几分期望,几分挽留:“不如……不如你今日便……留下吧!”说道最后,他几乎是声若蚊蝇。
即便如此在场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身后玲珑公主眸中飞快划过一抹狠毒之色。
忘尘师太双掌合一念了句佛号淡笑道:“多谢王爷与王妃好意,只是贫尼潜心修佛数十年,早晚的功课已然成了贫尼的习惯,不可荒废,贫尼先行告辞了!”
走至琰王爷身前时,忘尘师太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琰王爷见此面上一喜,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忘尘师太道:“若是你真心疼清儿,便莫要插手去管此事……”
避开琰王爷炙热的目光,她目光看向院内那颗葱郁的松柏:“清儿大了……许多事,便让他自己去做抉择吧!”
说罢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琰王爷与容老夫人面上皆是不忍,上前稍稍送了几步。
唯有身后玲珑公主一双画的精致的眉眼中布满了滔天的恨意。
待忘尘师太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三人的眼前,容老夫人看向琰王爷道:“这些日子倾儿去了何处?最近给我梳头的丫头,无论是盘头的手法,还是挑选珠翠的眼光皆不如倾儿那丫头!”
琰王爷一愣,敛了敛面上的表情,讪笑道:“听府中的管家说,那丫头似是回老家探亲了!”
容老夫人略略思忖了一番:“不对啊!那丫头不是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吗!?那来的亲人,莫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霏儿,你派几个去寻寻那丫头吧!”
微微垂头,手抚上心口:“我最近觉得胸口总是闷闷的,右眼皮也跳得厉害……该不会是那个丫头她……”
琰王爷淡笑,扶住容老夫人的身子,宽慰道:“母亲定是最近为清儿的事太过忧心,引发了胸闷的老毛病了,明日我让太医院的太医来给您老好好瞧瞧身子……”
话锋一转:“至于倾儿的事,您老就莫要再担心了,她出府的时候,身边带着二名小厮,无论是探亲也好,还是其他……她自小就随着萧影、齐风一起长大,一身的武艺,别人想伤她难比登天,她那火爆性子你还不知道吗?除了她欺负别人谁还能欺负到她!”
容老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琰王爷笑道:“好了,好了母亲,你最近为清儿的事忧虑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儿子扶你回去休息吧!”
容老夫人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也好,我也刚巧觉得身子有些乏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