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心素来就气愤的便是有人提到她商户出身的身份,对于家族教养上的事情格外的看重,也格外的敏感,最是怕人家说她是商贾出身,不懂大家族的规矩,上一次一杯小小的茶就让她丢尽了脸面。
傅瑜锦一句“不知者不怪”让她觉得备受羞辱,仿佛就在说她不懂规矩乱说话,此时就算是有求于人,也不肯在傅瑜锦面前落了面子。
“虽说我们与周二少是一块儿来的临安,但是也不过是傅家和北宁侯府交情的缘故,我一个闺阁小姐和北宁侯府的二少爷哪里有什么交情可言,你来问我还不如问问我四叔,或许他和周二少会熟悉一些。”
傅瑜锦和周渊言的婚事无论是成还是不成,现在也都没有定下来,外间确实是有些传言,但是也没有人会真的说些什么,毕竟还没有定下的事,若是胡乱传出去到时候有个什么变故就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陈兰心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却这时候来找她,可没安什么好心。
或许在陈兰心看来,她傅瑜锦不过是一个只守着后宅这一亩三分地的大家小姐,对她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便会心生怜悯。
“傅大小姐真的要见死不救吗?”陈岚新抬头看向傅瑜锦,脸上满是哀伤。
傅瑜锦看着着实有些无语,自己刚才多说了几句,这位陈小姐不会就当自己是心软了,还真是会顺着杆往上爬。
抿了口茶,傅瑜锦悠悠叹息了一声,放下茶盏看向陈兰心:“我不大喜欢喝浓茶,倒是觉得这花茶不错,清香宜人。
我这茶用的是今年刚采的桂花晒成干,我不喜欢太浓重的桂花香,这桂花用的是香气较为淡雅的银桂。”
陈兰心有些疑惑地看向傅瑜锦,不知道这位傅大小姐再搞什么名堂,怎么好端端的说下茶来了。
傅瑜锦轻笑一声道:“所以我这人凡是太过的东西或者是人都不大喜欢,比方说太过自以为是,太过自作聪明的人,我也很不喜欢,陈小姐觉得呢?”
“傅大小姐是说我自作聪明呢,还是自以为是?”陈兰心听到傅瑜锦后面的话,脸上那副哀伤的表情,自是也装不下去了。
陈兰心没有像想到这位傅大小姐会如此不给面子,而且说话做事完全不按章法,之前她和傅瑜锦的那次谈话,只不过是客套了几句罢了,她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傅瑜锦的行事作风,这次才是真的领教到了这位傅大小姐的厉害之处。
她说话做事不拖泥带水,为人处事怕是都有她自己的原则,这些都是陈兰心所不能理解的,这得需要多少年的浸淫,才能这样做到如此。
陈兰心此时才真正高看了这位傅大小姐一眼,这位傅大小姐心中怕是有一杆秤,将人的三六九等都划分了等级。
陈兰心不知道傅瑜锦对待那些闺阁小姐时怎样的情形,但她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个穿着光鲜的下等人罢了。
对于如自己这样的人,她心中自是有计较,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和她的交集应该是止步于此,至少不会经常打交道,以后会在正式场合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对待她就和外面路过打发个叫花子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不过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