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才是真正的恶魔!我……我跟你拼了!”周巡大吼一声抡圆了胳膊就是一记重拳打到了付国成的脸上,付国成立刻口鼻喷红,鼻梁被打裂,右脸颊是就像橡皮泥一样出现一个清晰的拳印状凹陷。一般人被打过后就是一块淤青,但这种情况周巡还是头一次见。
而后面所发生的的情况才真正让周巡和身后的小良感到惊恐。
只见付国成仅仅用手指就把紧抓着他领口的周巡推出去半米远,随后使劲挤了挤眼睛,用很夸张的面部表情动了动,而后他皮肤开始发发红,皮肤下发出金光映照出他体内的一根根血管,金光从他的伤口处射出,拳印处也是如此的,然后不到半分钟断裂的鼻梁便恢复了,连伤口都在肉眼可见的愈合,拳印处凹陷的皮肤也迅速如同气球般隆起直至最后和挨打前没有任何区别后他体内的金光和皮肤的红色才慢慢褪去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
这一幕让见过雷神,知道复仇者联盟存在的小良都感到惊异更别说一直生活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的在周巡了,但心中的怒火让他刚想再冲过来可身旁的护卫早已准备好了,一枪托敲在他的后脖颈上他瞬时直挺挺地面朝下倒了下去。
“快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付国成笑着挥了挥手,两个护卫就把他抬走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小良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走来,吓得赶紧往身后退去,结果只一步就靠在了老太的身上。
“对……对不起……”小良说着回过头吓得立刻瘫倒在了地上。
老人已经如同僵尸般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直直的看向前方,全身的皮肤就如同完全失去了水分的苹果般褶皱,薄薄的一层贴在一副骨架之上。
而在她身后是……是那个怪物,那个穿着学生服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怪物,她两颗长长的虎牙上还不住的往下滴着鲜血。
“妈妈妈……妈呀,你们!!”小良吓得感觉自己浑身已经揪成了一团,四肢都没办法伸展开,跟别说跑了。
“又见面了,李小良……”忽然从房顶伸下一个竹子做的简易的梯子,小良抬头一看房顶上原来有一个不规则空洞,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光头白人男子从上面走下来,他的额头上是那个箭靶样一圈套一圈的褶皱。
只见他轻盈的从上面走下,手里拿着的依旧是扑克牌。
随即那怪物也跳过来,慢慢接近他,白人男子也笑着走到了他面前,蹲下身把牌举到他面前,是一张黑桃四,等他再次碾牌的时候黑桃四变成了“a”、“2“、“3”、“4”四张,随后鲜红的液体面从黑桃中涌出来,顺着纸牌边缘流下来滴到了小良的校服上。
一滴,
两滴,
……
等小良再抬起头来,黑桃完全变成了红桃。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红桃吗?”男人凑过来在吓得脸色苍白的小良耳边轻声说,“因为它最接近血的颜色……”
听到这小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发出了他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发出的最大的一声尖叫,然后便晕了过去。
“啊……”李大海低吼了一声,握住自己冒血的指尖。
刚走过来的巴顿见状,忙把手里拿着的一捆树枝丢到地上问道:“不要紧吧,李先生?”
李大海含了一下伤口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低下头继续用袍子打磨着木头。
巴顿见状也笑了下又去旁边的树林中去找木头了,但小良爸的心头却忽然涌起一阵慌乱。
“克林特,弓箭做的怎么样了?”索尔徐徐从天上落了下来笑道。
“我多收集些树枝,小良的父亲的手艺真是可以,”他兴奋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支箭笑道,“这个水平度,韧性和硬度我觉得就用这些最简单的材料已经做到完美了,尤其比我自己随便折的那些树枝强太多,这简直就是专业水准。”
“嗯,不错。这水平在阿斯嘉的木匠那里也可以完全有资格成为学徒了。”索尔拿着箭左右看了看说。
“喂……喂,大海。”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皮卡还没等停稳,一个中年男人就把头从窗户里探出来呼唤道。
“怎么了?”巴顿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大海从不远处跑过去问向一边的索尔。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索尔拍了一下巴顿的肩膀,然后也迈步向皮卡的方向走过去。
“嚯,这味,这是你要的,大海?”先从皮卡上跳下来的是坐在副驾驶的文献,“这味啊,忒重了点,本身小君开车就猛,这家伙我……”接着他就去跑到一边树下稀里哗啦地吐起来。
“有味吗?我怎么闻不到。”尤君笑着说,李大海恰在这时也到了车旁。
“嗯,还不错。要的就是这个味。”李大海笑着看着车斗里一片鸽子毛高兴地说。
“看看哪些能用,我二舅还等着这车用呢,”尤君从里面拿出几根毛来接着说,“你确定这个能用?”
“当然,我小时候经常用这个来做箭羽,比麻雀毛飞的稳。”大海说着在车斗里寻找着适合的羽毛。
“不是,要羽毛就要羽毛呗,这些鸟粪实在太熏人了,你不觉得吗?”文献用纸擦着嘴走到车旁说。
“哈,多亏了这些鸟粪,要不然这些羽毛开起车来不全都被风吹飞了?”小良爸说着手里已经挑出一把羽毛来了,“看着你二舅生意做得不小啊,怎么从没见你送两只鸽子给我们?”
“干嘛?生抢啊,你知道这种上等乳鸽市场上买多少钱一只吗?这都是送去四星以上大饭店的。”尤君边说边向刚走来的索尔和巴顿友好地挥了挥手。
“怎么又多了个外国人?”文献凑过来对尤君说。
“这两天的事让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你不觉得李大海这两天也是也一样是怪怪的吗?弄得我都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尤君低声说。
“我听着呢,我耳朵可不聋。”李大海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笑着说。
“啊,那个……我们正在谈论你们家这是来外国亲戚了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尤君满脸堆笑着说。
“刚刚说的什么我一清二楚,二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李大海笑着又向文献,“那个托你们钢厂朋友打的那个箭头怎么样了?”
“模具按你说的做好了给他们送去了,不过做箭头的话估计得这两三天。现在有六七个在我这,他们说让你看看怎么样。”文献说着走到车里拿箭头去了。
“这是什么?呼……”索尔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叫道。
“嗯,鸽子,这是鸽子毛是吗?”巴顿凑到李大海身边从他手里拈起一撮问道。
“呃……鸟的毛。”小良爸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得指着天上飞着的鸟笑着说。
“恩恩,对的。”巴顿笑着点点头。
“鸽子?来到地球才知道神域的物种实在是太单一了,不过以后你不应该叫鹰眼,你这个鼻子也可以啊,光闻这恶心的气味就知道是什么,简直跟邪眼魔的口水一样难闻。”索尔因为这气味面部都扭曲了。
“还好啦,当年跟着我师父捷射学习射箭的时候也经常会去树林中去打猎,鸽子啊,锦鸡啊这些鸟之类的是最锻炼技术而且又没有危险性的目标了。”巴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你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尤君看着两个老外在那里有说有笑小声对一旁的李大海纳闷道。
“直觉告诉我他们还有之前见到的商奇等等这些突然出现的奇怪的外国人都是和小良这段时间来的异常情况有关。而且小良也似乎有一肚子话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在我见识到这个叫索尔的人能做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而眼下想要保护小良的话必须得靠他们。”李大海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有点开玩笑了吧,小良能出什么事?你想多了。”尤君笑着说道。
“怎么了?我把箭头拿来了,你看看合不合用。”文献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说。
“反正我总觉得自己一直是被蒙在一个大鼓里。”小良爸接过文献手里的塑料袋然后随手把手里的鸽毛放在了他手中。
“喂……”文献看着这一手的毛,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感觉你是当局者迷,我觉得我这旁观者倒是看得挺清楚呢。”尤君忙着辩解没听到旁边文献的求救。
“你啊,看的出咱们外面是个鼓吗?”
“为什么是个鼓?怎么就聊成个鼓了,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文献落在了最后面,他是又感到恶心又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就在这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巴顿从后面走过来说了句:“给我吧。”
文献就愣愣地把东西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东西确实太难闻了,真的。”索尔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突然处到英语环境中让文献半晌才回过神来,闻了一下手上刺鼻的气味感觉又要吐了就赶紧跑回车上用矿泉水吸收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透过窗户看到窗外已是月明星稀。
夜静的只能听见远处几声蟋蟀的叫声,这是一个陈旧而又杂乱的房间,他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满地的碎玻璃,还有脚手架油漆桶之类的杂物。
“救……救命……”他知道有窗户的话叫喊声肯定会引来路人,但不管他怎么努力声音还是停留在喉咙里,连自己都听不清。
于是他只能扭动着身子让椅子向窗边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此时他顾不得凳子腿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声音会不会引来什么,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扇窗子,那扇在他眼里的希望之窗。
“我特意帮你把窗户打开了,怎么,还闷的慌吗?”在他对面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熟悉的女声从黑洞洞的门里透过依稀可见的人影传了过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
小良飞快的在大脑中检索着信息。
“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是吗?还是……不相信真的是我?”那清甜的女声又一次从黑暗中响起。
现在小良已经完全笃定她到底是谁了,也许她猜得没错,其实小良一直都猜得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小莹姐……”小良用尽全力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回应他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