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接下来的日子对桑晓晓来说,是如同地狱般的煎熬和折磨,没有床,没有亮光,长时间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在这个密封阴暗的石屋里,除了那个角落处用来送水和简单食物的小洞外,却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通向外界的地方。
桑晓晓曾用尽心力去寻找过有空气流通的地方,最后却发现那里竟然是来至高高的屋顶,可四面光滑的石壁却让桑晓晓根本找不到落脚处上去,在这个没有阳光没有人声,也不知时间如何流逝的地方,桑晓晓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满怀希望的寻找,再到最后的失望和丧气,慢慢的,她只觉得自己活的越来越像一个死人。
虽然有时从梦中醒来时会发现有新鲜的水和食物,可是当桑晓晓对着外面叫喊时,却还是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桑晓晓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臭味,她的头发也已经变得纠结和缠绕,还有她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过多的磨损而开始衣不蔽体。
有时候桑晓晓甚至都觉得这里的时间已经是完全的禁止,要不是那时不时出现在角落处的水和食物,桑晓晓甚至都会恍惚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或是所有人都种快要让人发疯般的寂寞正在一步步的蚕食着她的灵魂和心智。
因为每个人的基本生理需求,桑晓晓也不得不和自己排泄出的粪便相处在同一间屋子里,慢慢的,当水和食物再送来时,闻着那股让人恶心想吐的味道,桑晓晓就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她开始尽量的让自己陷入更多地睡眠中,不过这也导致了她昏然的头痛还有身体上的逐渐虚弱。
在这段时间里,桑晓晓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无比的脆弱和失败。有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她是桑晓晓?还是那个三公主?还是任何随意的一个人?
这些荒唐的想法让桑晓晓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面临崩溃的边缘,可此时的桑晓晓却不知该如何才能拯救自己,想起电视电影里那些主角刻画在墙壁上的划痕,桑晓晓却只能摇头苦笑,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时间地流逝,也许在她以为是很长的时间,其实却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也许在她以为是一个短短的睡眠,其实外面确是已经过了一整天。
没有书。没有任何可以写字或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桑晓晓只觉得自己开始在这里面慢慢的腐烂和死去,这种寂寞无助的滋味对她而言足以逼疯一个人。
就在桑晓晓吃的更少也睡的更多地时候,突然有一天,那道隐藏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听着那模糊把梯子放下来的声音,还有人低声说话的脚步声,桑晓晓睁开眼模糊的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一片耀眼的火光。
在这一刻。桑晓晓的心里更多的是解脱般的欣喜和兴奋,她没有反抗地让那些嫌弃她恶臭并连连咒骂的人把她硬拉上去,也没有反抗地任他们把她带到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桑晓晓被推进冰凉的水里,旁边站着的几个中年妇人开始咒骂着动手搓洗着她的头发和身子。
她们的手劲很大,也毫不在乎会不会弄伤她,桑晓晓有时甚至有一种她们正在残忍着想要撕裂开自己地感觉,那头发上的疯狂扯动,还有那皮肤上地刷洗痛楚。却是让桑晓晓开始慢慢的清醒了,因为这些疼痛让她至少感觉自己还活着。
废了不少时间。中途还换了好几次水。桑晓晓才终于被那些狼狈地妇人们放过。她**着身体站在那里。像一只正在被人群围观并指指点点地稀有动物。那种打从心里发出地战栗和颤抖。让桑晓晓难堪地低头看着自己全身通红甚至有些地方还满是划痕和破皮地身体。细细感觉着那阴凉地寒风吹过。桑晓晓全身地鸡皮疙瘩都开始起立。
伸手抓着当头被那几个妇人嫌弃般丢来地衣服。桑晓晓看过来地眼神。尽量快速地穿好。可就算这样。见着她们地指指点点。桑晓晓却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一丝不挂地凄惨和狼狈。没有了尊严。没有了骄傲。甚至更没有了自由。
一身**地桑晓晓被一个妇人死拉硬拽着推向了门口。接着又被先前地那几个侍卫拖着就走。没有穿鞋地脚在满是沙粒和石子地地上走着。尖锐地疼痛逐渐传来。一点一点地。甚至慢慢传染到了桑晓晓觉得阴冷地心里。让她想尖锐地叫着反抗。让她想挣扎着吼叫。谁知最后直到被带进那个满是火光明亮地屋子里时。桑晓晓整个人却还是沉默地没有一丝反抗。
“大人。人已经带来了!”那几个侍卫进屋后恭敬地躬身行礼。
“把她锁在椅子上!”两个正背着他们地老头边说边随意这指了指屋子中间那个特制地椅子。
“是!”侍卫们领命地开始动作。
桑晓晓被强硬的按压在那个冰凉厚重的石椅上,被那一条条冰凉的锁链紧紧缠绕着身体,那种紧缩甚至疼痛的感觉让桑晓晓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许多条蛇给紧紧的缠住圈紧,甚至那些尖锐的毒牙好像都已经刺入了她的体内,让她疼痛,让她呼吸困难。
“你们都下去吧!”那两个老头见人已经被捆好,随意“是!”侍卫们恭敬的领命出去关好门。
桑晓晓见状无力的挣扎了几下,透过挡在额前的湿发看着眼前这两个看着很是眼熟的老头,终于认出他们就是那天那三个曾经审问过她的其中两个,她还清楚的记得,他们当时的身份是宫里的御医。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迟钝久违的发音让桑晓晓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会说话,或是舌头已经开始退化。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其中一个老头靠近桑晓晓,用手开始给桑晓晓把脉。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另一个老头则把手放在桑晓晓地头部很有兴致的摸索着,好像她的脑袋长的跟一般人不同似的。
听着他们一个劲的询问,见他们用那种奇异像是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桑晓晓心里顿时冰凉凉的没有一丝热度。
“你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想起什么?”
“你的头部以前受过伤
桑晓晓闻言恍惚失神的摇头,嘴里结巴着问出心里急于知道地疑问“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被关多久了?”
“你什么时候被关的?”现在给桑晓晓把脉的老头闻言,还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