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桑晓晓呻吟着从黑暗中醒来,睁开沉重模糊的双眼,感觉到脑后阵阵的酸麻刺痛,她先前好像被人从后面打昏了,现在头好痛啊!
桑晓晓呻吟着本想伸手摸摸,可胳膊刚一动,却拉扯着传来一阵“哗啦啦!”的铁链晃动摩擦声,真是刺耳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被绑住了?
眨眨酸涩的眼睛,晃动着仍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桑晓晓喘息着抬头四处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不大的地下室,地上残留着许多黑褐色的血迹,像被水洗过似的**的,从地底往上还散发出一股血腥刺鼻的气味,熏得人想吐,墙角边胡乱堆放着一些杂物,燃着一个大火炉的室内并不会让人觉得冷,不过却是使得那股腥气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了!
桑晓晓胡乱迷茫的看着前方的一切,难受的扭动着身子,拉扯着铁链一阵晃动,低头看着自己,松了口气,还好,衣服还是整齐的穿在身上,不过形象却实在是惨了点!
她整个人被一根手腕粗的铁链牢牢的绑在一个十字型的铁架上,像受难耶稣似的双手大张,呈十字型的悬空吊起一半,伸直的脚尖刚刚能挨到地面,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其实都被缚住的双手所支撑,时间长了,彻骨的疼痛一点点的从肩膀处蔓延开来,逐渐拉至到背后臀部乃至整个身体,从脚尖到手指。酸麻胀痛的如有蚂蚁在爬行叮咬,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你终于醒了!”东喜的声音突然传来。
正主终于现身了!
桑晓晓惨白着一张脸,抖落眉间鼻头地汗水,挣扎着扯动双手,酸痛的脚尖尽力立起支撑住身体,手腕和粗糙的铁链摩擦着,破皮流血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东喜,你到底想干什么?”桑晓晓愤怒的质问。
闻言,悠哉坐在凳子上喝茶的东喜,抬头笑看了她一眼。“不干什么,我只想知道那个秘密,你要是老实点告诉我,我马上就可以放你回院子,让你继续照顾四小姐!”
桑晓晓一愣,咬牙尽量放松身体,知道她要是绷得越紧,就越容易受伤“秘密?什么秘密?”
“好了,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先前不是好大胆的在威胁我吗?怎么,现在又不敢承认了!”东喜说着,满脸的不屑!
“东喜,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威胁?我怎么威胁你了?”桑晓晓闻言,疑惑的皱眉,回忆着跟她见面后所发生的一切,可还是弄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威胁过她?
“那包酸梅!”东喜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走近桑晓晓。“你别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闻言,桑晓晓皱眉摇头,更是弄不懂了,这又关那些酸梅什么事?
“好了,别跟我装糊涂啦!其实只要你肯把那个秘密告诉我,然后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们地,放心,我一定会在夫人面前替你求情,你不但不会受罚。也许夫人还会大发慈悲的奖赏你!”东喜很是诱惑的开出条件。
“什么秘密?指使?东喜,我根本就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来见素芳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一个个的嘴怎么都那么硬呢?”东喜咬牙说完很是气愤的甩了桑晓晓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桑晓晓被这一下打的侧过身去,不光是脸颊嘴角火辣辣的刺痛,连吊起的手也被铁链划伤。艳红地鲜血顺着手蜿蜒的向衣袖里流下。带出一抹艳丽的色彩。
“现在你还要说不知道吗?”东喜轻甩有点酸麻的手,原来打别人。自己也是要痛地。
桑晓晓伸舌舔着破皮咸腥的嘴角,愤怒的火焰在心里熊熊的燃烧,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打脸,真是够让她印象深刻的,这仇,她桑晓晓是记下了!
“东喜,我劝你最好还是赶快放开我,我今天要是不能回去地话,你以为知道我跟你走的人就会这么简单的算了!”“今天?”东喜说着嘲笑的看了不解的桑晓晓一眼“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在这待了多久?”
“你是说?”桑晓晓皱眉咬牙,怎么,她在这待了很久吗?那个家伙呢?怎么没有来救她?
才这么想完,桑晓晓就愣住了,她什么时候这么信任那个男人了,他们之间只有几面之缘,也许还不能说是几面,因为她一次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他,还想着他会来救她,摇头苦笑,抬眼看着东喜满脸的嘲笑和不屑,看来,这人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要是不回去,林妈她们也会来找我的!”桑晓晓开口试探着,这林妈不会也跟她是一伙地吧?现在仔细想想,这府里真是任何人都不可信,都不能信,落到现在这个状况,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林妈,你说的是林妈,真不知你是傻还是在跟我装,林妈,那个老婆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会看风向的很,她会来找你,你以为她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老实说,就算你从今天开始彻底消失,她们明天就能马上找个新的进来,要不,你以为那个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头奶妈都到哪去了?”东喜说完“呵呵!”地笑着摇头。
对此,桑晓晓沉默不语,低头想着她刚才地话“那个院子里以前的丫头奶妈都到哪去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还是老实点,把知道地全都告诉我,否则,旁边那个就是你的下场!”东喜看着桑晓晓不停变化的脸色和表情,还以为她的心理防线就快被攻破了,急忙接着使出杀手锏!
旁边那个!
闻言,桑晓晓皱眉一愣,她旁边有东西吗?
只见东喜诡异的笑着,伸手往铁架子边上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