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怎么了大妹子!”看着桑哓哓冷笑着拉下脸,再看看头顶上日渐毒辣的太阳,女人用手帕轻擦着额头鼻尖的汗水,不满的喘息。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被汗水毁容成四分五裂的脸,桑哓哓突然拉开笑脸向她靠近,温柔的问:“那个,大姐,我问你个事?”
“大妹子,想问就问,咱姐妹两个还有啥不好说的,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三百个大钱可真是最高价,我不能再往上加了,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生意难—”
桑哓哓摆摆手打断她的诉苦“大姐,现在是哪年,哪个当皇帝?”
“哪年?皇帝?”女人闻言嬉笑着摸摸桑哓哓的额头“我说大妹子,你这是日子过糊涂啦!现在当然是我们炎月皇朝历四三七年!”
桑哓哓傻眼,有没有搞错,竟然还是个架空!
“大妹子,你怎么了?”女人说着推推发呆的桑晓晓,这人是怎么了,话说着说着眼睛就直了!
“没什么,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大妹子,你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女人皱着眉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摸着不烫啊!”“我没事,不过就是昨天不小心把头碰了一下,现在想事情有点模糊!”桑晓晓敷衍的笑着摆摆手。
“没事就好!”女人放心的松口气,随后假装善意的笑着靠近“这里是云镇,不过大妹子,这头伤着了可不是小事,你最好还是去镇上找人看看,钱的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可以先在卖孩子的里面扣,大姐我先给你添上!”
得到想要的消息,桑哓哓可没兴趣再跟她纠缠下去,痛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好,伸手拍拍凉嗖嗖的屁股,其实她身上这件衣服也不比地上干净多少,但拍拍灰尘总是个意思意思。
“好了,那我就不送了,满脸褶子的大妈,您走好!对了,您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掉茅坑里去了,快回家洗洗吧!那味道也太臭了!”有“礼貌”的招呼完,潇洒的挥挥手,桑哓哓迈开步子就往回走,那个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你—”被气着的女人,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火大的跺脚,想叫人,却发现刚才早就把那个傻乎乎的柱子打发走远了,无奈的只有甩着帕子指天骂地的尖叫。
“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你耍老娘啊!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赛春花说话还是有人听的,你不把人卖给我,也休想卖给别人,我看谁敢收,谁敢买,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横起来,告诉你,老娘可不怕他!你”原来她叫赛春花,桑哓哓失笑着摇头,这名字起的还真有点意思,赛春花,还真是朵花!
至于她后面的威胁尖叫,桑哓哓根本没注意,双耳不闻的继续向前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买卖人口这么缺德犯法的事,她才不往里掺合,抬头看着天,蓝蓝的,真好!
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心情愉快的桑哓哓顺着小路,顶着毒辣的日头往前走,等回到山顶时早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被汗水侵湿的粗布衣裳,硬硬的摩擦着身体,带出火辣辣的刺痛,走回屋,看着闭目沉睡的两个孩子,原来睡着了,难怪这么安静。
桑哓哓放轻脚步,慢慢走到藏着木箱的墙边,从里面取出两件半新的衣裙和手帕,想想后又拿出一块比较小的碎银,才把其它东西收好,拿着其中一件浅蓝色白花的衣裙,出屋向先前发现的水源走去,那是屋后不远处树林里一处流动的小水潭。
走到水潭边,看着绿幽幽的清水,伸手试试,一股透骨的寒意袭来,冷得她打个颤抖,转头四顾,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但为了应付突发状况,她不敢下水,只脱去外衣留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看着上面的复杂花色,感觉真是恶俗!
上下看看摸摸,这个身体的脸虽然难看,但这个身子却是不错的,除去略显黑黄的肤色,全身的肌肤摸起来到是光滑细嫩,胸部坚挺、小腹微凸,大腿修长结实,不比她原来的身体差。
忍着冷,用帕子带着水往身上缓缓擦拭着
老天!
看着手里变色的帕子,桑哓哓无语的皱眉,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怎么脏得把手帕都染黄了,皱眉用力擦洗,却渐渐发现被擦的那块皮肤仿佛染色似的变得白皙了,跟原先根本是两个样,换个地方一试,也是如此,这样一来,桑哓哓反而不敢再洗下去,看来这又是一个秘密!
解下乱糟糟的长发,用水打湿搓动,现在手边没有洗发沐浴的用品,也只有干洗,伸手顺着湿润的头发,很烦恼的皱眉,她以前就是怕打理长发,所以才一年四季的留短发,那样既省洗发水又不费力气,可古代有留短发的女人吗,看来以后有得麻烦了。
甩干头发,慢慢穿上那件浅蓝色衣裙,软软的布料很贴身柔软,看着地上那件先前换下的旧衣,想及废物利用的原理,又捡起来甩着向茅屋走去,洗了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刚到门口,突然从斜里冲出一个人影猛得抱住桑哓哓往外扯,粗重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耳后,烫得她一抖,右手快速往后一拐,狠狠撞击在身后那人的肚子上,右脚配合的使劲向后踢,终于脱离他的掌控,猛退几步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呼痛得哧牙咧嘴的男人。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