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早知道就早点将水泥弄出来了。
“继续烧。”林晚吩咐了一声。
周复贵跟着林晚出来,“晚姐儿,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晚看着外面的大雨:“贵舅舅,你见过这么大的雨吗?”
周复贵看出去:“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灵光一闪:“你是担心,有洪灾?”
“可应该不会吧?不是说堤坝每年都检修的吗?”周复贵皱眉。
林晚叹息:“你莫要说出去,此前我派韩江去查看堤坝,堤坝生了裂缝。”
“什么?”周复贵脸色大变:“那会决堤吗?”
“难说。”林晚摇头:“如果那堤坝修复不了,便肯定会决堤。”
周复贵脸色一白,过一会儿才道:“如果决堤,木镇应该不在淹没的范围内吧?”
“这是洪灾,便是木镇侥幸躲过,也逃不过洪灾的影响。”林晚道:“贵舅舅,这边你派遣心腹继续看着,万万不可有失。工坊那边你也回去做好安排。已经生产出来的产品一定要安置妥当,不能有任何闪失。还有工坊里的工人,除却那些安保和守仓库的,其余让他们全部放假回家,咱们的人都安排到府城里去。放他们回去的时候不要将堤坝之事告知,但一定要提醒他们注意洪灾,收拾好贵重物品以及粮食衣物等,准备好退路,保证如若真有洪灾,能够及时反应,避免更多的损失。”
“此外,我们也要随时准备好洪灾来临后的救援工作,粮食,药品,净水,船只等救援物资都要准备妥当。”
林晚回头看向周复贵,神情严肃:“虽然我们开设肥皂工坊是为了赚钱,但我们不是吸血老百姓的无良商家,我们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在天灾**面前,我们要承担起我们的责任!”
周复贵不是特别能理解林晚的思想,但那一句“我们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让他内心滚烫。
他们周家是武将出身,族中子弟多上战场,除了拼搏前程,又何尝不是因为心里有一份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
周复贵道:“你放心,我会将这事办妥当。”
林晚点头:“辛苦舅舅。”
周复贵叹息:“哪有你辛苦?”
“天灾**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我们现如今也只能尽自己所能,所以你也不要太过逼自己。”周复贵劝慰林晚一句。
“我知道的。”林晚点头:“现如今也只是尽人事罢了。”
如果最后依旧无力回天,林晚会叹息,却不会因此就自责。
她如今所做一切,都是希望自己以后能问心无愧。
“也不知道庄子那边怎么样了。”周复贵想起来,多了几分忧心。
“庄子那边倒是不必太过有心。”林晚道:“那边没有大的河流,也没有修建堤坝,便是雨水过多排不出去造成涝,也不会将决堤一般将房子村庄全部冲垮,当然,如果雨水过大也依旧会危险,好在有郭庄头,他经验丰富,定能应付得来。”
“希望如此。”周复贵这才稍稍安心,而后便各自去忙碌了。
林晚从小庄园出来,打算去现场看看那堤坝。
虽然是骑马,但说实在的,这风大雨大的,骑马也没法骑太快,再加上她又去了一趟小庄园,便慢了一些,等她到达堤坝的时候,魏衡他们已然到了。
“你怎么过来了?”魏衡看到她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上前迎上她,见她身上都湿了,更加生气:“你不是知道我来的吗?怎么还来?来也就罢了,怎么不坐马车,非得骑马?你这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林晚抬头朝他笑了笑:“我没事。”
见他将伞推过来,推了回去:“你别淋着了自己。”
“你——”魏衡简直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第一次觉得她这般要强真的不好,太让他心疼了。
“堤坝怎么样了?”林晚转移注意,往前走。
见到知府和山长,她上前见礼。
两人看到她都惊讶:“墨夫人,你怎么也来了?”
林晚道:“我不放心,便也过来瞧瞧。”
“墨夫人大义。”知府道一句,却也不再多言。
此时他眉头紧皱,整个人都愁坏了。
林晚也不在意:“裂缝在哪里?”
“在这边。”魏衡带她去看。
林晚见着那裂缝,没有也不由得皱起来,裂缝此时已经裂开有半臂宽,且在不断的加大。
“除了此处裂缝,还有别的地方也生了裂缝。”魏衡带林晚去看其余几处裂缝。
那几处裂缝倒是还细微,但可想而知很快便会裂开。
林晚又去看水位,此时水位距离坝顶已经不到两米了,而且还在不断的攀升。
魏衡拉住她:“你小心点,莫要靠近。”
林晚看着水位,又看着雨势,一番心算后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