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安装情况如何?”林晚问:“可有遇到难处为难?”
赵刚笑道:“郡主放心,并未遇到为难。”
便是遇到,些许小事也不值当特意告诉林晚,他自己便能解决。
“如此甚好。”林晚道:“这边事情你若是能安排下去便安排下去,不需要一直跟着。”
“我知晓的。但有几户勋贵人家,我怕他们不懂事冒犯贵人,还是亲自去盯着比较安心。”赵刚道。
“没事,此前便已经专门培训过他们,只要他们按照规章制度来干活,便不会出事。更何况每个安装小组都有组长跟随,定能处理。”林晚道:“倒是你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一下,我打算过段时间让你去一趟东北。”
赵刚忙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打算在东北建一个水泥分厂,你过去办这件事。”林晚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的确是只有他能办这件事。
赵刚便道;“行。那我先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到时候便让钱明接替我的工作如何?”
钱明是另一个管事。
“可以。”林晚点头。
“对了,有人打听隔音玻璃,想要预约。”赵刚想起来道。
“那边先登记起来,攒够三百块再开炉。”林晚道。
赵刚欲语又止。
“怎么?”林晚问。
赵刚道:“其实只要有一百也可以开炉了。没必要非要等到三百吧?”
隔音玻璃的价格那么美丽,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赚不到钱,多让人心疼啊。
林晚笑道:“没事,就这样办。你要记住,隔音玻璃的价值不在于它值多少钱,而是在于它逼格有多高。”
或许有一日,玻璃的制作方法会流传出去,但隔音玻璃的制作方法只掌握在她手里,谁都不可能偷走,如此他们的地位便不会被动摇,而且,隔音玻璃也会被捧到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度,成为有身份有地位的象征。
林晚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隔音玻璃工艺太过高端,现在这个生产力水平能做但勉强,造成成本过高,这便会导致需求量不大,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将它捧上神坛,等彻底解决了这生产工艺再说。
赵刚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这一项的。”
林晚又道:“虽然现在有不少人家找到咱们的工厂来,但到底是不方便,京城里的店铺还是要尽快开起来,但也不必要太过大张旗鼓,你走之前把这件事也办好。”
“没问题。”赵刚道。
安排好工作之后林晚便回城,半路遇到永靖侯,两人一起去吃饭。
林晚问永靖侯:“怎么样?争取到军费没有?”
“有郡主相助,自是争取到了。不过也并不多。”永靖侯说了一个数字。
林晚笑道:“虽然少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强。对了,我已经吩咐赵刚,叫他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一下,半个月后我打算拍他去东北,找地方办分厂,到时候你恐怕得找几个熟悉那边地形的人给他带带路。”
永靖侯一口答应;“没问题。倒是你,你今天不该这般开罪夏首辅,他到底经营数十年,若是怀恨在心,到时候找你麻烦就不好了。”
林晚笑道:“他总是要找我麻烦,我总要亮亮爪子,免得他总以为我好欺负。再者,我越是嚣张才越是安全呢。”
无论是水泥还是玻璃都非凡物,牵涉的利益不小,要是她哪里都吃得开,跟谁都交好,皇帝才要不放心她,便是她这般爽直才好,既不会让自己被人欺负,也不会惹皇帝的猜忌。
“我们的婚期定下来了,便在五月初,你觉得如何?”永靖侯知道她说得有理,便也不再说这话题,提起婚期。
林晚没问题:“行啊,不过我眼下这忙的,可能顾不上绣嫁衣了。”
“那便不锈,那么多绣娘用来干嘛的?”永靖侯不以为然道:“你只管做你的事,我会将婚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回到宁王府,新王妃也将林晚叫过去说婚事,“你看现如今都已经三月份了,离婚期只有两个月,你最近还是莫要再出去了,便在家里绣嫁衣,准备嫁妆吧?”
林晚道:“不了。我最近很忙,分不开身。嫁衣便让绣房帮我做,至于嫁妆,便听父王的。”
宁王爷给她多少嫁妆她就带多少嫁妆,不给她也没关系。
但宁王哪敢不给啊?
这可是他的嫡长女,即使已经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儿,可到底救了他一命,又劝说封林停帮他跟谢氏和离,宁王还是要给她备一份丰厚嫁妆的。
除了宁王准备的,新王妃作为她的母亲,也是要给她准备一份嫁妆的,新王妃有意交好她,准备的添妆颇为丰厚。
封林停也要给她添妆,除此以外,还另外拿了一份嫁妆单子给她。
林晚没看,只问他:“是她的?”
封林停点头。
“她恢复神智了?”林晚问。
封林停摇头:“你成亲,她本该给你一份嫁妆,我便做主分出一份给你。”
林晚笑了,淡淡的:“我不要她的东西。我永不原谅她。”
封林停黯然;“她已经这样了。”
“那是她罪有应得。”林晚说:“从她动了那样的心思起,她便已不是我的母亲了。”
林晚离开,封林停痛苦掩面。
三月份,林晚与工部尚书签下协议,为工部提供水泥。
京城店铺开张,玻璃进入京城百姓视野,订单如雪飞。
三月中,赵刚前往东北,四月,找到合适建分厂的工地,建厂。
五月初,林晚和永靖侯的婚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