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粥来了。”陈北送来肉粥。
永靖侯深吸一口气,转身将肉粥端进来,林晚立马不把脉了:“粥来了?快快快,我快要饿死了。”
“那就饿死好了。”永靖侯淡声说。
林晚立马控诉:“永靖侯,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永靖侯冷哼:“说得好像你嘴里吐出来的就是象牙一般。”
林晚朝他笑:“我确实是没有侯爷那般厉害,还能吐出象牙来。”
永靖侯:手痒!
永靖侯面无表情,将肉粥端回去:“我看你也不是很饿的样子,还是等大夫过来诊过脉之后再吃吧。”
这怎么可以?
林晚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这样对待病人是不是不太友好?”
“怎么会?”永靖侯垂眸看她的手指,洁白细长的手指映衬着他玄色衣袖,黑白分明,极是和谐,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愉悦:“你是病人,我谨遵医嘱照顾你,哪里不友好了?”
“哪里都不友好。”
林晚心里暗骂他变态,却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口无遮拦的招惹他。
很明显,永靖侯选择亲自照顾她,是下了某种负责任的决心,可林晚真不需要,只这些事情也说不清楚,所以一笔带过是最好的选择。
“我两天没吃饭了。”林晚只能用苦肉计:“可怜可怜孩子吧。”
永靖侯被她那可怜兮兮的语气给逗笑了,那样强势的人,居然也有这样调皮可怜的时候,真是叫人意外。
永靖侯也不忍心再逗她了,将肉粥递给她:“还有点烫,小心点。”
林晚啊呜吃了一口粥,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吃完肉粥又喝了药,林晚眼皮又重了:“我睡了。”
风寒像她好得这样快已经不多了,但起码也要两三天才能好全。
“嗯。”永靖侯望着她闭上眼睛,忽地说:“等西南事罢,我便娶你。”
林晚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全是惊恐:“我做噩梦了。”
什么鬼,人家要睡觉,你干嘛说这么可怕的事情?
永靖侯静静的望着她,神色没有丝毫动摇。
林晚头疼的按住额头:“别这样行吗,兄弟?”
永靖侯不说话。
林晚侧头看他:“真的,你没有必要为了责任付出自己的一生。”
永靖侯好一会儿才道:“不仅是责任。”
只是心动了,想娶你。
林晚意外:“你喜欢我?”
就两天功夫?
永靖侯道:“或许。”
林晚无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或许。
“当然,我名声不是很好,如果你害怕的话,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如果你愿意,我会护你一辈子。”永靖侯道。
“名声?”林晚想起来,他是有个克妻的名声。
“嗯,如果你介意的话,就罢了。我不勉强你。”永靖侯说得平静,内心却不太平静。
林晚头疼,她朝他伸手:“你过来。”
永靖侯不明所以,却也听话的凑近,林晚抬手摸上他的脸,永靖侯瞬间紧绷,连呼吸都屏住了,耳根悄然染红。
林晚感觉到手下的皮肤温度上升,忽地心情有些愉悦,她收回手;“我困了,脑子都是浆糊,等我睡醒了再想,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永靖侯望着她闭上眼睛,呼吸平复,目光也软了几分,他低声道:“好。”
林晚一觉睡到傍晚,只觉得疾病尽消,浑身除了有些懒洋洋之外,没甚毛病了。
那么严重的风寒,她一剂药不到两天就好了,这简直是神奇。
不过即使她觉得自己已经全好了,永靖侯也不准许她出屋子,要她在屋子里继续养病。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你就管头管脚了?”林晚抱怨;“你是不是也太自觉了?”
永靖侯只揉揉她的头:“乖!”
林晚:见鬼了!
林晚向来强势,只有她揉小狼狗的头,哪有人揉她的头喊乖的?
这永靖侯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活不耐烦了。
林晚觉得,是不是她的刀还不够快?
“不准动手动脚。”林晚浑身不自在:“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不对:“就算是我答应嫁给你也不准摸我头。”
只能我摸你头。
永靖侯眼里蕴起笑意。
手感很好,她炸毛的样子也很好。
“好。”他又揉揉她的头。
林晚;谁也别拦我,我要剁掉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