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你的身份的。”牧稷低声说“其实这一次机会就很好,等过两天你的伤势稳定了,我便对外宣布你被那毒妇害死了,然后给你发丧,再将你转移出去,重新给你找一户人家,这样等你伤势好转之后,府里的一切我都已经清理干净,便可以八抬大轿重新将你娶回来,到时候你便是我的夫人,我的荣耀全都是你的!”
月珍听到这里简直是要气炸了!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知廉耻,弟弟才刚死没几天,就勾搭上弟媳妇,感情这两人早就已经勾搭到一块儿去!
说不定二爷就是他们密谋害死的!
月珍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会吧?二爷可是他们的亲弟弟,亲丈夫啊,怎么能有人这么狠毒?
可是想想他们一个能对铮哥儿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一个对铮哥儿的伤势熟视无睹只顾着给女人出头,便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艹了。
真他妈的渣贱啊!
月珍都要气死了,她好像一脚踹开房门,将里面的渣男贱女给杀了,可主子——
月珍正想着主子是不是也要被这对渣贱给气死的时候,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踹飞了,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尘灰。
“谁?”牧稷不愧是御前侍卫,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跳下床挡在床前警惕的看向门口。
林晚提着剑走进来,寒光落在她眼里,照得她目光如雪如霜,她朱唇轻启“那你们可算到,你们的死期是什么时候?”
乔雪珊瞬间脸色大变,害怕的揪住了牧稷的衣襟,声音都带了颤抖,“稷郎!”
“别怕!”牧稷也是脸色大变,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冷漠残酷的看向林晚,“本想着留你多活几天,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既是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牧稷朝林晚攻击过来,却没想到乔雪珊正揪着他的衣摆,他这突然间一动,就将乔雪珊给拉扯下了床,牧稷一惊,不由得回头抱她“雪珊!”
就这么一瞬,他背后空门大开,林晚毫不犹豫的出手,牧稷感觉到背后的杀意,浑身汗毛炸起,抱着乔雪珊就地一滚,林晚冷哼一身,紧随而上,牧稷没办法,只得再次抱着乔雪珊打滚,林晚觑见牧稷在上,目光一寒,突然加速,手中剑自上而下,将两人穿了个串串,钉在地上。
“啊!”乔雪珊趴在地上惨叫不已。
牧稷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
林晚不过是一介妇孺,就算她在娘家学了些花拳绣腿,也不可能伤得了自己!
“你——”牧稷转头看向林晚,眼里带着震惊“你怎么会?”
怎么会对他下这样的杀手?
林晚上前高临下的望着他“牧稷,刚刚你有一件事说得甚合我心意,我们完全可以达成共识!”
“什么?”牧稷望着她平静的脸,忍不住问道。
“夫人!”月珍紧张的叫,生怕林晚又被牧稷给迷惑了。
这种要谋害她性命的人,留不得啊!
“咱们之间要完美的解决问题,的确只有丧偶一途。”林晚淡淡的说“不过,不是丧妻,而是丧夫!”
牧稷惊怒交加,“你敢!”
“你都敢丧妻,我为什么不敢丧夫?凭你脸皮够黑,心够黑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脸皮,也够黑够厚,不能让美了!”
林晚上前刷的一下子将剑拔了出来,鲜血顿时溅了她一身,牧稷被带翻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怒瞪着她,林晚却丝毫不以为意,她提剑转身就走,边走边吩咐月珍“侯爷表面光风霁月,实则禽兽之徒,觊觎弟妹乔氏美色,趁夜潜入房中,欲对乔氏行不轨之事,乔氏与亡夫情深意切,刚烈不屈,抵死不从,反抗中以剑刺杀侯爷置其死,后既惊既恐,终不堪重负,亦自杀身亡,令人叹息!”
“林晚!”牧稷一口血狂喷而出,他挣扎想要起身阻止林晚,无奈林晚这一剑正中要害,他能说这么多已是不易,哪里还能阻止林晚?当下头一歪断了气,致死都不能瞑目,而乔雪珊也很快就断了气。
月珍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我的乖乖,侯爷和乔雪珊两个贱人刚刚还在密谋要杀夫人,没想到转眼就被夫人给反杀了!
这,这简直是太厉害了?
“月珍?”林晚见丫鬟半天都没回应,回头,见她双手握成拳,一脸,激动?
月珍回过神,立马说道“夫人请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一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林晚颔首“速度!”
“是!”
月珍留下来处理尸体以及堆雪院中的其他人,林晚则是将剑给了小丫头,让其带回去给月娥处理,径直回了正院,用布将宝剑擦拭干净重新收起,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换下来的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和抹巾交由月娥处理掉,自己出来查看铮哥儿的伤势。
万幸,因为她即使用冷水对伤口进行清洗,铮哥儿脸上和身上的伤并没有前世那么严重,更没有毁容,之前月珍派人去请来的大夫开了消炎药膏,只要好好涂着,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至于牧稷派人去请的太医,则是被请到正院给林晚号了个脉,无甚大事便被送走了。
等到太医一走,林晚让乳母将铮哥儿抱回去休息,徐妈妈来给她回话“您当初陪嫁的侍卫已经全部召回府中,各处关要近在我们手里,其余人等安分守己。幸不辱命。”
林晚点头“外书房呢?我记得外书房是竹白守着的吧?可有把他控制起来?”
竹青竹白都是牧稷的心腹,是绝对不会背叛牧稷的。
徐妈妈“已经控制起来了。”
林晚望向徐妈妈“妈妈办事,我放心。”
徐妈妈抿了抿唇,难得的露出几分彷徨“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林晚淡淡的说“如何办?他想丧妻,不巧,我也想丧夫。”
徐妈妈看着平静的姑娘,不由得红了眼睛“姑娘。”
姑娘有多喜欢侯爷,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最是清楚,如今侯爷不仅跟乔雪珊有染,竟然还想要她性命,她心里不知道多痛!
她可怜的姑娘呀!
徐妈妈心疼得都流下眼泪了。
林晚拍拍她的手“妈妈别哭。没什么好哭的,不爱我的人,我也不会再爱他的。”
徐妈妈觉得自家姑娘这分明就是哀莫过于心死啊!
她越发的心疼了。
不过姑娘没哭也是好事啊,这个时候不能耽于哭泣。
徐妈妈抹掉眼泪;“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让你和铮哥儿有事的。”
“善后的事情,交给妈妈我放心。”
徐妈妈去帮月珍安排那边了。
林晚则是一个人去了外院的书房。
那是牧稷的书房,里面藏了他所有的秘密。
林晚将书房搜刮了一遍,将他已经制作好准备用来陷害林家的证据全都拿到了手,还有其他一些要紧的东西,然后将书房恢复原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当天晚上,平阳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平阳侯牧稷禽兽不如欲奸污弟媳,被弟媳一剑刺死,后弟媳也同样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