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令黑着脸走过来:“林晚,以病人为重,不用理会他。”
林晚点头:“这一张金符之所以能成,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它承载着万千生灵的希望。它不是我画出来的,而是天道对万千生灵的馈赠。”
林晚这一番话出,所有人都愣住,特别是梅老和陈老,他们都没有想到,林晚竟然会这样说,而且,还是这样有道理。
至于纳兰元青:“不,这不可能!这明明是祖师爷保佑,要让我们玄医门再现辉煌!”
林晚摇头:“当年祖师爷之所以能够感悟天地而创玄医一派,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厉害,更是因为他有一颗医者仁心,他感怀天地万灵的病苦,决意普度天下,天道怜悯世人,因此赐予他力量,令他创建玄医一派,可后人却渐渐忘却了初衷,因此才有千年前的动乱衰微。”
“那不是**啊,那是天道之怒!”
“怒尔等忘却初心,罔顾苍生!”
“不,不,不可能!”纳兰元青犹如当头一棍,整个人都懵了,他不信,却又不能不信,最后吐血昏厥过去。
总司令让人将纳兰元青带下去,回头望着林晚:“天道亦有仁慈,给了你们一线生机。”
林晚,便是天道给玄医门的一线生机。
要不然以纳兰元青闯出来的祸,他以及大领导都不会再容许玄医门存在。
林晚淡淡一笑,阳光照耀,如有神光笼罩。
林晚引动玄力,金符无风自燃,化作粉末落在大锅里,很快就消失了踪影,但是林晚以及梅老陈老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一锅水里蕴含了磅礴的力量。
林晚接了半杯递给总司令:“第一杯给您吧。”
总司令拒绝:“留给最需要的人吧。”
林晚笑道:“为了以防万一,无论是病患者还是其他医护人员,守卫的士兵,全都要喝的。”
总司令明白了,叹息道:“是我莽撞了。”
总司令结果之后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开始分符水,先分给那些患者,然后是密接者,医护人员,守门的士兵,最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喝下了符水。
由于医疗设备不够先进,所以最后是由林晚和梅老陈老以及其他一些实力强劲的玄医使用玄力入体查探的方式对病患者进行检查,确定病毒已经全然消灭,身体机能恢复,再在医院的安排下进行全身消毒,换上全新的衣服,便可以离开医院里。
所有病患者以及医护人员等,在出院之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守在军医院门口,直到最后一个病患者出来,知道林晚和梅老陈老程医生等人从医院里走出来,他们集体朝林晚等人敬礼,将自己最崇高的敬意送给他们。
林晚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众人,也抬起了手,郑重的回了一个敬礼。
在她身边,梅老和陈老等人同样如此。
在这一瞬间,梅老和陈老等玄医,忽地明白了玄医二字的重量。
明白了玄医真正的荣誉。
纳兰元青要见林晚,林晚便去见了。
纳兰元青自从那日听了林晚一席话之后,吐了血,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颓靡起来。
他望着林晚说道:“我曾经在门派故典上看到过千年前的盛况,我看到那时候玄医受到世人的推崇,可建国后,我们却连光明正大的跟人说我们是玄医都不可以,只能做别人的影子,我很不甘心,所以我耗费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研制出了玄毒,我想告诉那些人,我们玄医也是有獠牙的,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可我没有想到,你轻而易举的破解了我的玄毒,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破解的,你能告诉我吗?”
林晚平静的说:“过度的就追求完美,便是最大的不完美。”
纳兰元青一愣,继而自嘲,“看来是我作茧自缚了。”
不仅仅是玄毒,还有是这一次次的行为。
全都是作茧自缚啊。
纳兰元青再次看向林晚,又笑了:“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你,我再无遗憾了。”
林晚神色不变,只问:“我想要玄□□方法。”
纳兰元青先是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大笑:“林晚,你比我想象中的还有聪明。我已经可以期待,往后玄医门的鼎盛。我死而无憾啊!”
纳兰元青将玄□□方法给了林晚之后,便对之前他的所作所为供认不韪,还将副总司令给卖了个彻彻底底,交代完所有的一切之后,他便自尽了。
消息传到梅老和陈老等人耳朵里,两人心情都是沉重。
曾经纳兰元青还是他们最敬佩的人呢,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好在没有牵连到整个玄医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梅老打起精神看向林晚:“你怎么会想到用玄毒来对付病毒?”
陈老也收起思绪看向林晚,之前林晚说要培养一些玄毒,他们都吓了一跳,后来林晚解释说是用来对付病毒的,他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来的实验效果也足以证明,林晚的判断并没有错,用玄毒真的是能够消灭那不知名病毒。
不过因为玄毒本身也是毒性极强,所以在使用的时候需要十分注意。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大突破。
到了76年,苏丹爆发埃博拉病毒疫情,林晚亲自领队前往,第一次正式将玄毒用于治疗,效果卓然,玄医也正式走向国际,成为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之一,而林晚以其越发高深的医术成为医疗界的无冕之王,无论是西医界还是中医界都对她俯首称臣。
而许则同,则成为了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
77年,高考恢复的时候,许则同忐忑不安的跟林晚说:“我想去参加高考。”
“那就去啊!”林晚很奇怪,“难不成你害怕考不上?”
转眼间,他们结婚已经快三年了。
自从前两年在京城救下了总司令,又画出了完美玄符,解除了埃博拉病毒危机,林晚在玄医门的地位水涨船高,已经俨然是玄医门的魁首,也深受领导的器重,当时便想将她留在京城任职,不过林晚还是选择了回村。
她答应过大队长要教许德林和许月翠医术,她就不能够食言,还有廖老,她以前没有实力便也罢了,如今她有这个实力了,当然也要帮他将受损的经脉治好,还有许秀婉——
好吧,说来说去,她其实就是觉得回村居住耳边清净。
再说了,人家梅老在京城当部长当得好好的,她去插一脚算什么呢?
于是林晚和许则同便回来了,陈老也跟着他们回来了。
回来之后,许则同一家递交了材料,上面批准他们脱离了地主成分,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从此以后许家在村里的日子便好过了许多,再也不用遭受白眼和迫害,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日子好过,不仅仅许秀婉长得越来越好,许则同竟然也再次长高,身高达到了一米八八,在他们这块地方,绝对是一骑绝尘,无人能比了。
除了身高之外,许则同身上也多了一些肉,不像之前那样,瘦得好像麻杆,肤色也白皙了许多,本来就漂亮的脸越发的帅气逼人,再加上读了书,身上便多了几分沉着的气质,勾得那些年轻小姑娘一个个都芳心蠢动,好在他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冷着脸的,加上眉梢哪里还有一道伤疤,便显得气势逼人,很多女孩子有贼心没贼胆。
林晚便很不能理解许则同这有什么好忐忑的。
许则同低声说:“我想考京大。”
“要我去打通关系?”林晚挑眉。
“不是!”许则同哭笑不得;“我哪有那么差劲儿,还要你给我走后门才能读书?”
“哦,原来你是自信啊!”林晚捏捏他的脸:“自信是好事啊,干嘛要不安呢?”
许则同抱着她闷闷的:“我不想跟你分开。”
林晚恍然大悟:“原来你担心这个。这有什么,你要是真考上了,我们就一家子搬去京城好了。”
许则同惊喜的问:“你愿意跟我去京城?”
“我为什么不愿意呢?”林晚好笑:“我家里人都在京城呢,我们要是回京城,他们还不知道多高兴呢,我干嘛不愿意呢?”
“我以为你喜欢这里。”许则同不好意思的笑。
林晚揉揉他的头:“傻。我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风景秀美,气候宜人,很适合生活,更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这里。”
许则同猝不及防的被表白了,白皙的脸红了起来,让他容色越发的瑰艳,林晚摸摸他的脸:“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害羞啊。”
“胡说,我那是高兴!”许则同低头吻住她,不让她再说这些让自己脸红的话。
许则同这几年读书从不懈怠,当年便以全国状元的名次考进了清大金融系,接到录取通知书之后,许家人便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进京,而后许则同入学读书,许秀婉也进了一所高中就读,两年后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进入了京城医学院就读。
四年后,许则同从清大毕业,服从分配去了一家国企任职,在哪里他初露峥嵘,充分发挥他在商业上的天赋,成功将国企进行转型,实现扭亏为盈,十年后,更是将之打造成第一家闯入到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国企。
而后他被调到中央发改会,一年后被调到南方主持经济建设,在哪里他工作了十年,将一个破破烂烂的城市建设成为一个国际大都市。
此后他又主持了西部经济发展等项目,成功的带着一个又一个地区走上致富之路。
这一世的许则同,没有像前世那样成为全国首富,可是他却让千千万万的人摆脱贫困,过上富裕的生活,他带领着这个国家,带领着人民,一起走向富裕,走向强大。
许则同清贫一生,他自己无怨无悔,唯一感觉对不起的是妻子林晚。
“抱歉,说了让你做公主,却让你跟着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临死前,许则同拉着林晚的手难过得直掉眼泪。
她明明比他厉害一百倍,想过什么样的舒坦生活都可以,却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辗转半生,许则同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
“你又说傻话了。”林晚一如既往的露出温和的笑容,揉揉他的头:“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养,过什么样的日子,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跟任何人没有关系。同样的,选择跟着你走,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因为我们是同路人。。”
“我以玄入道,救治了无数人,你以经济入道,同样救活了无数人,我们殊途同归,自然也该并肩前行!”林晚笑道。
许则同闻言终于露出释然,握住她的手;“林晚,我没有钱为你买下宝珠,唯有以此为明珠,做成皇冠赠送与你!”
许则同看着墙上地图里一个个被圈起来的名字,那些都是他这些带领发展起来的城市,他们从贫困中走出来,走向繁华昌盛,而现在,他们在地图上形成一颗颗珍珠,汇聚在一起,打造成一个璀璨的皇冠,他将它赠送给此生最爱的人。
林晚笑:“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完)
“呜哇——”
林晚才刚刚进入新的身体,便听到孩子尖利凄惨的哭声,她的心不由得一抽,下意识的起身朝不远处哭泣的小男孩跑去:“铮哥儿。”
“娘,铮哥儿好痛痛!”
小男孩揪着林晚的衣襟,哭着仰起脸,林晚便看到小男孩白皙柔嫩的脸上出现了一片通红,再加上孩子衣服上传来的湿润和烫感,林晚当即便确定,孩子这是被热茶烫到了。
林晚心里瞬间涌起滔天的怒气:谁这么狠毒,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林晚一边将孩子身上滚烫的衣服剥下来,一边急声吩咐:“立刻准备冷水!再派人去叫大夫。”
客厅里同样被吓着的众人回过神来,管事妈妈立马吩咐:“月娥你去打冷水,月珍你赶紧去请大夫!月华你去给铮哥儿再拿一套赶紧的衣服过来备用!”
“是是是!”被吩咐到的三个丫鬟急匆匆的出去了,管事妈妈帮着林晚将孩子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正好月娥端着一盆冷水急匆匆的进来:“冷水到了!”
林晚一把将孩子抱起来便要走过去,衣袖却被人揪住,林晚回头,便见一个生得极是柔媚的少妇泪盈盈的哭道:“嫂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茶水太烫了,我一时没拿稳,我不知道铮哥儿会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宁愿泼在我自己脸上也不愿意泼在铮哥儿身上啊!呜呜呜,嫂嫂你原谅我一次吧!”
艹!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拉着人不放,这是诚心认错吗?
不,这是故意拖延她救治的时间,想要彻底的毁掉孩子这张脸!
林晚穿越那么多小世界,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这种蛇蝎心肠的黑莲花她会看不出来?
林晚丝毫没有跟对方掰扯的打算,她闻言沉沉的应道:“好!”
少妇没想到林晚会这样回答,不由得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向林晚,“嫂嫂,你不怪我了是吗?”
林晚看都不看她一眼,示意管事妈妈将她之前茶几上的热茶给端过来,扬手就直接泼在了少妇的脸上,少妇瞬间松开手,掩面惨叫,林晚冷冷的说:“现在,我不怪你了!”
林晚说完抱着孩子转身去了冷水处,专心致志的用冷水给孩子冲洗被烫伤的地方,丝毫不理会旁边惨叫不已的少妇。
“怎么回事?”男主人从外面回来,还没进自家院子,就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那声音极是熟悉,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进去之后看到少妇捂着脸从正屋里跑出来,在院子里大叫着要找大夫,可除了一个丫鬟却无人理会她,他不由得脸色一沉,呵斥出声。
齐雪珊听到男人的声音,顿时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如乳燕投林一般扑进男子怀里:“大哥,嫂子好狠毒的心肠啊,竟然往我脸上泼热茶,我现在脸上好疼啊,我的脸会不会被毁掉啊,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什么?”牧稷脸色不由得一变,伸手将少妇的下巴挑了起来,果然看到她脸上一片通红,上面还有茶叶,摸着还感觉到滚烫之意,不由得大怒,一把将少妇推开,让丫鬟扶着,大步流星的往里走,一把扣住林晚的手臂,扬手就往她脸上打:“林晚,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林晚本来已经渐渐的将孩子给安抚下来了,被牧稷这么一吼,孩子又被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而这男人竟好像是没有看到听到孩子的哭声一般,兀自往林晚脸上打,旁边的管事妈妈和丫鬟都齐齐惊呼,顾不得上下尊卑阻拦的阻拦,替挡的替挡,哪里知道这越发的激起了牧稷的凶性,拳打脚踹没一会儿就将管事妈妈和丫鬟们踢了一地,再次凶狠的朝林晚打去!
林晚顿时怒从心生,一边护着孩子一边抬脚狠狠的往他裆下踹过去,牧稷惨叫一声捂着裆后退,又惊又怒的瞪着林晚:“你敢踹我!”
“傻1逼!”林晚骂道:“你要是再敢动手,老娘我立马剁了你去喂狗!”
许是林晚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凶残了,牧稷一阵心悸,生出了退缩之意,他冷笑:“好好好,林晚,你刁蛮狠毒,对丈夫不恭,对弟妹不慈,我这就让人去请岳父岳母过来,问问他们到底是如何教养的女儿!”
牧稷甩袖出去,乔雪珊娇滴滴的哭道:“大哥,我好疼,我的脸会不会被毁掉啊?”
牧稷声音柔和了几分:“不会的,别担心,我马上让人去请太医来给你诊治!”
乔雪珊嘤嘤嘤的哭,软软的靠在牧稷身上:“大哥,我好害怕!”
“莫怕!”牧稷扶着乔雪珊出去了。
屋子里和院子里的人望着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可是大伯子和弟媳妇啊,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众人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管事妈妈和众丫头回头看林晚,再看她怀里的哥儿,瞬间生出荒谬的想法:那乔雪珊不会是故意将热茶泼到铮哥儿脸上,想让他毁容的吧?
还有刚刚牧稷怒打林晚的行为,到底是真的愤怒林晚伤了人,还是愤怒林晚伤了他的心上人?
众人小心肝一颤,妈呀,这真相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晚没理会这些,她一边继续给孩子冲水一边吩咐管事妈妈:“大夫呢?来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月珍忙汇报。
“再多派几个人去,多请几个大夫回来!”林晚吩咐。
“好!”月珍和管事妈妈对视一眼,主子这是要搞事啊!
不过,那两个贱人欺人太甚,搞事就搞事,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