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深勾起嘴角:“皇宫是吗?那本将军就攻入你们俞国皇宫。”
陈设:“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初战将歇的时候,陈设与覃深坐在血地里互相防备又互相依靠。
“覃深,你为什么不生在我大俞?”
覃深擦了擦剑上的血,反问:“你为什么不生在覃?”
陈设笑了起来,笑声牵动肩上的剑伤,咳了几声:“生逢战乱,纵惺惺相惜,奈何为敌!命矣!”
两人坐了很久,陈设偏了偏头,看着覃深:“我没有骗你,奕儿的心就在这里。他说,江南的小娘子在等你回家圆房,让你保重。”
覃深沉默地擦拭剑上的血,半晌,方轻笑道:“那我就去找他,圆房。”
“覃将军可不要忘了给我的承诺。”
“放过一次第一个见到的皇族之人,谁?”
陈设向俞军方向指了指:“喏,我们的皇上。”
“陈将军好计谋,用奕儿的消息换了李将军和俞皇两条命。”
陈设大笑起来:“说明覃将军铁血柔情,对我们靖阳王一往情深啊!不然小小伎俩,怎么会诈过有勇有谋的覃深?”
覃深笑了笑:“陈将军想错了,本将军跟你们家王爷,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说罢,以剑拄地撑起身子,慢慢往覃营走去。
俞国虽有良将明君,覃国亦不差半分。这次大战俞皇虽亲临前线,却因武学尚浅只在营内参与作战指挥,并未亲自上战场。而覃国却在五年前就开始训练年满四岁的幼童,此番幼童已经长大,年少英杰不逊于年满二十的壮力男子。覃军势如破竹,攻破寰城道道防线,最后攻进城内,一举占据寰城。
城内俞民已经被疏散撤出寰城,整座城只剩下或死或生的士兵。
陈设和李焕带领弟兄们边撤边战,力保俞皇和沿途俞民的安全。
“将军,咱们回覃还是?”赵四立在覃深身侧,迟疑地问。
“追。”
“可是……赵公,不,俞公子他……”
覃深偏头,问:“谁?”
赵四看了看他,低头小声应道:“没谁。”
陈设一行很快撤至皇城之下。
李焕把剑插在城门的缝隙里,怒吼:“是生是死,就在这里了!我们不能再退了!”
陈设拍了拍他的肩,走至自家老大身前:“皇上,请您先回宫。”
皇上沉默了一会,问:“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我这里十万精兵只剩了五万,我哥那还有五万,加上宫中的十万精兵,总共二十万。”
“覃军多少?”
“覃深手中有十万,除去损失的三万,还有七万。东面包抄过来的有五万,南面也有六七万,加上他们身后的援军,大概有四十万。”
“我们胜算多少?”
陈设皱了皱眉:“胜算不到三成。不过只要城门不开,有我在,他们就算有八十万也别想攻进城内。”
皇上沉吟道:“那朕和你们一起。”
陈设皱眉道:“皇上,奕儿还在宫内等你回去。”
皇上笑了笑:“朕与你们一起回去。”
真是……好气啊!
陈设原地转了两圈,招了招手,怒道:“来人!把皇上给我绑回皇宫!”
皇上:“……”
皇上好笑道:“陈设,你不要觉得你和我一起长大又是大将军我就不会罚你。”
陈设昂起神气的小脖子道:“臣战胜回宫后随皇上罚!臣答应奕儿要保护他皇兄保护俞国就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