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绝无法来往,分离在两城的亲人便会折纸鹤寄托思念。纸鹤不会飞,无法传递密谍,便未受到禁止。”
“覃俞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吧,两国百姓都恨对方入骨,数百年来早已没有什么亲人。”俞奕调笑着望向遥远的蓝天,目光迷离。
覃深也笑了笑,不再说话。
“深深会折纸鹤吗?”半晌,俞奕歪头朝他笑得戏谑。
“怎么,奕儿不会?”覃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以为奕儿最拿手这些玩意儿了。”
俞奕瞪眼:“我怎么就最拿手玩意儿了!”
覃深弯起一双桃花眼,笑得开心:“奕儿虽然穷得只剩下一身衣裳,但这纨绔气息却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本将军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俞奕眯起眼,竖起扇子挨在覃深唇上,轻哼一声:“那深深喜欢么?”
覃深轻吐气息:“自然是喜欢的。”
“喜欢,那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覃深手抚琴弦,落下一串清脆的琴声:“我以为我昨天已经答应了。”
俞奕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哟!”
覃深低头轻笑:“本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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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府守卫:哎呀呀没眼看啦!光天化日下耍流氓啦!
覃府管事:哎呀呀不得了啦!新来的小公子竟然是只狐狸精!想要开始掀风作浪啦!
钱杉:爷!爷!爷!!爷!!!求您了别玩了!回家吧回家吧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
覃深属下赵四:……想回家,想娘子。
覃深提着壶新茶,坐到院子的石凳上:“赵杉,你家公子呢?”
钱杉正和赵四聊天儿聊得欢快,蹲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甩着根草叶荡啊荡。
赵四戳戳他:“将军叫你呢。”
钱杉:“啊?他不是找赵……哦是我来着。”颠颠儿跑进院里,“将军您找我?”
覃深弯起桃花眼,笑得阴森森:“你家公子又跑去哪了?”
钱杉一脸纯洁无辜:“我不知道啊。”
覃深眯起眼睛,微笑:“嗯?真不知道么?”
钱杉立刻招了:“爷去给您买脂粉了。”
覃深捏得手指啪啪响。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呵。
自从林子里比琴的那日起,两人互相以身相许完毕,俞奕便开始往覃深房里送各种小礼物:胭脂,耳坠,玉镯,发簪……
送的时候还爱大声嚷嚷:“深深!我给你买了好看的胭脂!你看看喜不喜欢?”
“深深!我给你买了好看的发簪!你试试好不好看吧?”
“深深!我给你买了好看的耳坠!你戴了我看看吧?”
覃府上下皆泪垂,同住十二年,不知将军是女郎。
覃深微笑开口:“去把你家公子找回来,我在这等着他。”
钱杉打了个寒颤:“不不不必了将军,爷他识得路,不需要我去接……”
覃深微微一笑,喝道:“去!把他找回来!”
钱杉吓了一蹦,旋风似的把自己刮到了街上。
“吓……吓死我了……”钱杉捂着小胸口,嘴里心里皆是一片黄连。
好想现在大喊一声“王爷”哦。
好想告诉覃城百姓这里藏着一个俞姓人渣哦。
好想叛变杀了他自己当王爷哦。
钱杉默默流泪,开始满大街找自家爷。
左肩膀被人拍了拍,钱杉回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