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兰忒帮他选的衣服并不能起到帮他阻挡麻烦的作用。尽管已经是到了傍晚,但城中心的市民却并没有完全消失。
夜晚是魔术师和servant的战场,这些夜不归宿的麻烦市民很快就会变成仪式的贡品,对此厄尔克斯并没有什么看法。
又一次走过一个转角,到了这里人逐渐变得稀少起来。终于,在他的感知中混入了servant的气息。
‘这种感觉,是喀戎老师吗?’
厄尔克斯抬眼望去,就见到半人马仍保持着人型,喀戎站在厄尔克斯对面的瓦屋顶上对着他眨眼。
——上来看看?
喀戎对着厄尔克斯比着口型,servant的听力经过了强化,并不会因为这一点距离而导致听不见的状况。也就是说,周围有敌人,喀戎并不想惊动可能存在的其他servant。
厄尔克斯沉默了片刻,选择了灵体化。当他再一次现界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喀戎的身边。
“怎么了?”
虽然面对阿塔兰忒他无法控制的多说了一些话,但面对其他的servant,厄尔克斯的语言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明扼要。
“你应该也可以看见。”
喀戎并没有细说,当时厄尔克斯向着阿喀琉斯射箭的那一幕,坐镇于尤格多米雷亚城堡的喀戎也看到了,那并不是单纯地依靠魔力强化可以达到的准确度。如果阿喀琉斯并没有及时闪躲,厄尔克斯的那一箭是可以直接命中对方的嘴。排除掉运气这样的偶然因素,他判断厄尔克斯应该也具有【鹰之眼】之类的技能。
厄尔克斯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再一次恢复了自己作为archer时的视力,但放眼望去城市中除了一片雾霾之外并没有其余servant的身影。
厄尔克斯盯着那一片被雾气所笼罩的城区,整个中心大街只有那一片起雾了,几乎不用思考也可以判断出这是servant的手笔。
“那是我方的assassin。”
此时厄尔克斯才注意到在喀戎的旁边还站应该说是立着一个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菲奥蕾。
她的双腿是处于悬空的状态,和厄尔克斯借助对气流的控制达成的短暂滞空不同,从菲奥蕾背后延伸出一条金属制的支臂,正是这条支臂让她的身体稳稳地固定在这个地方。
而刚刚对方正是在摆弄着这套礼装。
看到厄尔克斯看了过来,菲奥蕾微微一笑然后她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保持着这样古怪的表情,菲奥蕾娇小的身体开始了颤抖。
喀戎平移了几步挡在了菲奥蕾身前,他的眉头微皱。刚刚从厄尔克斯身上并没有异样的魔力产生,但即便如此菲奥蕾还是陷入了异常状态——这只是单纯的压迫力吗?
菲奥蕾轻咳一声,将自己刚刚失态的尴尬掩饰过去。她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继续说道:“和对方交战的,是红方的saber,所幸最坏的情况还没有发生。”
最坏的情况,达尼克曾经预测过。如果黑assassin被红方捕获并转化,那么他们必须要做好同时面对两名assassin的准备。但也并不容乐观,虽然菲奥蕾只见过相马良豹的照片,但她也不会连性别都认错。指挥着黑assassin的显然是一个女性。
也就是说,黑assassin已经成了独立于红、黑两方的第三方势力,而这正是黑方所不容许的。
“我方assassin的真名是开膛手杰克——那个曾使整个伦敦都陷入恐惧当中的杀人魔。”菲奥蕾又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而与assassin交战的是红方的saber。”
菲奥蕾看向厄尔克斯,她曾听达尼克说过,和黑rider相处时的注意事项。
“如果您愿意的话,请帮助我们对付一名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