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凤涅笑了笑,看向康嬷嬷,道:“嬷嬷,本宫哪里来了这么些妹妹,前日刚走了一个,今日又来了一个,走马灯儿似的,……病了一场,眼睛也不大好使,嬷嬷你且替我瞧瞧看,今日跟昨日那个,是否是同一个?”
康嬷嬷闻言,面上浮现一丝喜色,便上前一步,笑道:“那奴婢可要瞪大眼睛好生瞧瞧,宫里头的诸位,可都生得同样国色天香,奴婢一时也看不清是不是了……”
瞧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岳思簪一怔,望着康嬷嬷熟悉的脸,顿时想到昔日被她那肥胖五指山强力镇压的滋味,身不由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你想干什么?”
康嬷嬷道:“我要干什么?自然是要好好地看看贵人了,贵人这向来可好?啧啧,不用做粗活,这身皮肉倒是养的水嫩了起来……”
此刻身后传来脚步声,岳思簪回头一看,却是魏才人同玉叶来到,岳思簪一咬牙,站稳脚步,道:“你既然认得我,还敢无礼?”
简凤涅道:“谁敢无礼?怎么个无礼法儿了?”
康嬷嬷闻言,才收了那一脸狞笑,回身走到简凤涅身旁,温柔道:“娘娘,奴婢看清楚的,来的人是思簪呢,哦,不是……瞧奴婢这记性,还以为是当年那个粗使丫头呢,现在是贵人了,是岳贵人来看您啦。”
简凤涅嘿嘿地笑了,也不说话,眼睛在岳思簪脸上扫了扫,道:“嬷嬷,别总提当年的事儿,现在这世道,能爬上去是靠本事的,何况人家既然来了,咱们得以礼相待。”
康嬷嬷道:“娘娘说的是。”
岳思簪被简凤涅轻描淡写地几句话说的不知所措,便微微愣神。
此刻魏才人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去,柔柔弱弱地道:“妾见过娘娘,娘娘万福安康。”
简凤涅抬起眼皮又看了一眼魏才人,却见她脸儿白净,瓜子脸,清清秀秀地,打扮的也很是朴素,看起来倒有几分顺眼,然而宫里头,不怕的是那些喜怒皆形于色的老虎,最怕的是这种看似无害的白兔,简凤涅叹了口气,道:“不用多礼,起来吧。”
魏才人起身,颇为真诚地说道:“昨日本是要同齐嫔姐姐一块儿来探望娘娘的,这不济事的身子耽搁了……今日得空,急急地就来了。”
简凤涅笑道:“这冷宫不是个吉祥的地方,‘急急地就来了’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除非是真的想快点儿进来。”
魏才人脸色微微一白,又微笑道:“娘娘说笑了,娘娘只是人在冷宫,陛下也未废后,可见对娘娘还是颇有情意的……娘娘回宫主事,怕是指日可待的。妹妹先前听闻娘娘病着,怕娘娘心疾难解,早就想来同娘娘说这番话的……只盼娘娘养好身子,静候时机。”
这番话说的真诚万分,连康嬷嬷听了都忍不住有些眼睛发亮,以一种“发现知己”的眼神看着魏才人。
简凤涅心想:“说着违心的话还能以如此令人信服的口吻,若非前些日子齐嫔之事露出马脚,怕是我也要信了她是真心的,魏才人真是个很有潜力的青年演员啊。”
岳思簪听到此处,就道:“魏才人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么?还是自己臆想所得?”
魏才人轻声道:“是妹妹自己所想的……”
岳思簪冷笑道:“圣上的意思,妹妹你也敢胡乱揣测?”
魏才人低低道:“这个……是妹妹一时……一时只是替娘娘有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