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一指,袖摆生风,“她们稀罕,随时可以拿去。”
鱼为客气得口中骂声不断,越走越快,“哼,即要我保得浚波长治久安,让她朱家面上生光,又不能为了治理,伤她朱家利益的一丝一毫,屁,她娘的想的美,别说她朱太师,就是皇帝,也摊不上这等没事。”
乔羽倒是没想到,一个封疆大吏,恼怒起来,也是一口浑话,浑然不顾斯文体面,心下觉得,鱼为客这人,还是有点江湖上的直率脾气,印象上便先加了两分。
那一干女人跪在地面上,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鱼为客气得面红耳赤,一眼扫过,看见了自己所挂在墙上的佩剑,疾步过去,铿的一声拔出宝剑,怒目圆瞪,双手齐握宝剑过首,拼尽全力,砍在那方案榻之上。
轰然一声,案榻倾倒。
鱼为客喘息粗重,看着自己那柄已嵌入地板中的宝剑,死死的抿住嘴角。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就按我说的去办,这可能也是我最后能为浚波的百姓,所做的一点事了吧。”
那一干人徨徨而去,只剩下鱼为客一个人,扔掉了手中之剑,滑坐在地上,似乎筋疲力竭,无可为继,衣袖掩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白咏从乔羽打个手势,要不要下去?
乔羽摇摇头,示意她将瓦片复原,然后两人悄然离去。
回到她们暂时落脚的民宅之中,冠卿和玉竹还没有回来。
乔羽一边喝着白咏早已炖好的汤药,反正甜滋滋的,拿来做甜品最合适不过,一边想着鱼为客刚才的话,“你说,这鱼为客到底想背着朱家干什么?”
白咏回来以后,肚子就饿了,升起了火,煮了一锅汤,也不知从哪里摸来的肉,正放在火上烤,那烤出的肉油呲呲作响,香味扑鼻,她还将一些不知名的酱汁不住的往上涂抹,诱得乔羽喝汤时好几次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白咏眼睛紧盯着肉,一边跟乔羽说话,“肯定是朱家不乐意的事。但现在一时半刻,我们还说不好。等冠卿从肖九重那儿回来,说不定她们已经查到了些什么。”
正说着,有人从墙壁翻了进来,却是玉竹。
乔羽冲他招手,“休息一下。”
此时三更已过了,多少有点宵寒之意。玉竹冲她点点头,在白咏对面盘腿坐下。
白咏指指锅里,“你先喝汤,一会有肉吃。”
玉竹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时辰,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顾不上说话,忙盛上一碗,但那汤汁在锅中正是沸腾,一时无法进口,只好搁置在一旁稍冷,想了想,又拿起一只碗,盛了半碗放在一边。
白咏先是一愣,看了看玉竹,又看了看那一碗半的汤,若有所思,继而一笑,又去烤她的肉了。
乔羽端着自己的药汤碗,小心翼翼地,也蹭到玉竹身边蹲下,眨巴着两只猫眼,盯着玉竹,神色极是可爱。
玉竹顿时笑意盈胸,忍不住笑出声来。
乔羽狐疑地瞪着他,不明所以。
正在这时,冠卿也越过了围墙,落在院中。听见玉竹正在笑,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