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来,始终没有人出来。
凝烟眼眶灼烫,指尖直掐进掌心里,她努动着惨白的唇喃喃哀求:不要啊,不要这样,叶忱。
为什么还没拉水过来!
杨秉屹凌厉质问赶回来的护卫。
护卫慌声道:街上被花车和百姓堵死了,本根过不来啊!
凝烟眼里的希冀化为泡影,木然看着被火焰包裹的望江楼,想到叶忱会死在里面,她浑身颤抖。
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不是昨日还让人送来凤冠的画样,她还没有戴上给他看,怎么可以死?
他还不知道呢,她一直藏着不说,最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他的新娘。
他那样强势追逐,不肯放手蛮横要往她心里钻的人,怎么可能在还没有得到她心意的时候,就这么死去。
不可以的!他要用一生来补偿她,还没有够。
凝烟涣乱的眸色濒临崩溃,叶忱,你还没有娶我大人,你还没有娶嫣儿。
大人,你还没有娶我叶忱,你还没有娶我。
那就想办法扛过来!杨秉屹怒喝着吩咐,一扭头却见原本凝烟坐着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安阳和赫连迟站在窗口,望着被大火包裹的望江楼,安阳眼里印出疯狂狠毒的笑意。
身后的门猛然被推开,两人双双回过头,只见守在门外的侍卫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进来。
赫连迟脸色肃冷,何人胆敢擅闯。
他说着声音陡然戛断,紧盯着进来的人,叶忱。
凝满恐惧的声音仿佛被眼前的人是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
安阳声音尖锐拔高,你为什么在这里!
长公主希望我在哪里?叶忱轻描淡写道:噢,在火海里。
安阳瞳孔急剧收缩,满眼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他怎么还活着!为什么没有死!
再看嚣张不可一世的赫连迟已经面如菜色。
安阳盯着他看了很久t,清楚自己再没有可能杀他,她扯了下嘴角像是要哭,又忽然笑起来,你命大,可是沈凝烟就不一定了。
叶忱无波的表情渐渐透出冷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