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终于不能再瞒,母亲泣不成声,字字泣血,他是你父亲!
这一刻叶忱才明白所有,原来,他是老皇帝强占母亲后,所怀生出的奸生子,所以父亲明明憎恶他,却因为他真正的身份,必须隐忍着将他抚养长大。
而老皇帝不知自己其实是他的血脉,所以打压,将他碾进泥里。
叶忱那时只说了一句,那就更该死了。
叶老夫人此刻同样思绪翻涌,她看着叶忱的背影,小心翼翼问:你怎么过来了?
您不是说,他到底是我父亲么。叶忱眼里滑过的讥诮不知是对谁。
自己唾弃了老皇帝这么多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和他一样,也难怪是他儿子不是么,血里流的就是罪恶。
*
叶南容因为被陈翰林要求尽快修好旧损的史书,一连数日都宿在翰林院,等再回到府上,已经过去五天。
他还不知道凝烟随叶老夫人一起去庙里的事,回到巽竹堂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里凭空就生了几分慌张。
从丫鬟口中知道妻子的去处后,他凝紧的心才宽些,更衣休息过,便去到顾氏院里请安。
夫人,三郎回来了。茹嬷嬷进到屋内通传。
楚若秋正陪在顾氏身边,与她闲话家常,听茹嬷嬷说叶南容回来了,眼里掩不住的升起喜色。
顾氏也高兴的吩咐,快去准备茶,再拿些时令的鲜果来。
话落叶南容就从屋外走了进来,母亲。
视线看到旁边的楚若秋,颔首致意,表妹也在。
楚若秋抿笑道:来陪姨母说说话。
叶南容也笑了笑又想起她伤,蹙眉问,你的手恢复如何了?
听到叶南容关心自己,楚若秋心里泛着甜蜜,连带着手上的疤也觉得值得,她笑着,避重就轻的回,已经不觉得疼了。
顾氏听到她的话,心疼的叹了声,这回你是真吃了不少苦。
楚若秋故技重施,不妨事的,至多留条疤,好过表嫂出更大意外。
顾氏沉下嘴角道:你表嫂可得好好谢你才是。
楚若秋大度摇头,本以为能听到叶南容的安慰,却只听他问顾氏:凝烟与祖母一同去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