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在意大利的旧识,听说alfred这几年开始回归家族,家族的族长似乎也有意栽培,所以他爬的很快。我怀疑,他这次来,就是冲着炎落和清岩来的。清岩现在状况似乎不太好。”
炎墨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寄风没说出来的意思,在那样庞大的组织里,向上爬的人,脚下踩的都是自己和别人的血,而alfred爬的这样快,该是心中憋着多强的怨气和执着,被这样的人盯上是最棘手的,寄风既然已经见到了清岩,却没能把他带回来,更可见对方有备而来。
见炎墨半天没说话,寄风故意试探道:“你真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了?”
“师兄以为我该如何呢?”炎墨反问道。
“你自有你的打算。”寄风瞟了一眼炎墨桌上正要加上兰荆堂火漆封的信函,淡淡的笑了笑,换了话题:“怎么不见小落?被你弄哪去了?”
“楼下跪着呢。”炎墨没好气的回答。
“他怕是又乱了分寸。”
炎墨用力按下火漆,把信函放在一边,再开口时已然带了些杀气:“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他胡闹了,如果再有下次,师兄也保不了楚清岩。”
傍晚,炎墨再次拨通了李寻的电话,想着让他去机场接齐羽,顺便也免了炎落继续罚跪,电话拨过去半天,李寻却迟迟没有出现。
十几分钟后,炎墨站在空荡荡的地下室外,李寻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战战兢兢的跪在炎墨身后等待降罪。
“你的伤势如何?”
“属下无能,属下的伤不碍事,甘受一切责罚。”
“你带人去吧,免得他白白送死。”
“是。”李寻领命后立刻离开,他明白堂主说出这样的话,炎落面对的情况一定不简单。
遣走了李寻,炎墨环视地下室一圈,压着火气离开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十几年的培养与磨练,真的比不上那个才出现了四年的楚清岩。
炎墨写给家族发去的信函还在路上,而此时的家主novan面前已经放着两封分别来自法国和美国的信。
两封信分别来自势力几乎覆盖法国全境的组织instant和被全世界杀手奉为“圣教”的nemesis,两封信几乎同时送到,内容也差不多,alfred劫持了一个叫楚清岩的人,言辞倒都还算客气,却都透露着强硬而且坚决的态度:必须保证楚清岩平安无事。
对于楚清岩,novan倒也略有耳闻,只知道是兰荆堂的一个很出众的杀手,却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一人的安危,竟同时让两个势力大得吓人的组织来向黑手党施压。
对于alfred,novan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家族中一些复杂的利益关系,自己始终不能给这个儿子一个名分,两年前迫于压力,不得不废了他一只手。那件事以后,他意料之外的发现alfred开始有心上位,于是便也暗中扶持,只是刚刚帮他坐到一个较高的位置,他就惹出这么大麻烦,那一丁点的愧疚也都变成了愤怒。为一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子,和两大势力交恶值不值?答案是很明显的。真正让他犹豫不定的是,如果就这样由他出面将楚清岩好好的送回去,以后家族的颜面何在?novan烦躁的将两封信团成一团,脸色愈发阴沉。
房间里传出小提琴的声音,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动听,仿佛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在拿着琴弓胡乱的与琴弦摩擦所发出的噪音。
终于,声音结束了。
“清岩,好不好听?”alfred温柔的问道。
“好听。”楚清岩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