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惊世骇俗的出场,我哪还敢怠慢。”
“十五年了啊……”寄风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兰荆堂确实变化很大,你这个堂主做的很好,我一直有所耳闻。”
炎墨也是淡淡的回答道:“我只是一直想着如果当年师兄接管兰荆堂,一定会做的很好,我不能比师兄差。”
寄风摇摇头,回答:“我一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你比我更适合做兰荆堂的主人。”
“师兄这次回来,愿意留下帮我吗?”
“给我个清闲的虚职,留下倒也不错。这些年,我也累了。”
“还是没找到她?”
寄风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悲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从小一旦心情不好或是被师父骂了就躲起来,除非她自己愿意出来谁都找不到她。那时候她还小,能躲的地方又只有一个庄园,那时我都找不到她,如今天大地大,谈何容易。”
“说不定哪天她放开那件事了,会和师兄一样突然出现在兰荆堂。”
“是啊,说不定……”寄风淡淡的笑着,“不说我了,你呢?听说你已经有了孩子,当年那个‘非她不娶’的姑娘娶到了?”
炎墨一愣,表情有些复杂,似悲似喜,苦笑着回答:“不提也罢。”
“好,不提。”寄风也笑,他从炎墨的表情中看出了太多,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仅仅是“娶到”与“没娶”的差别,只是炎墨不说,他无意追问,他们这样的人都有太多的难言之隐与迫不得已。
“说起犬子,师兄,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犬子已经七岁,我有意培养,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管教。”
“你想让我收他做徒弟?”
“正是。”
寄风没有回答,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碰见的那个孩子。如果收徒的话,还是那个孩子更合他的要求,不过从那个孩子的话里判断,他应该不是炎墨的儿子。
“师兄不愿意?”
“先让我见见他吧。”
“好。”炎墨点头,通过对讲机对外面的手下命令道:“去叫小落到我书房来。”
“他叫什么名字?”寄风问道。
“炎落。”
“阎罗?你起的什么破名字。”
炎墨一阵无语。
两人正聊着,书房的门开了,一个男孩走了进来,笔直的站在炎墨面前说道:“父亲。”
炎墨还没回答,寄风就抢先出声了:“是你?”见到炎落正是自己昨晚遇见的孩子,寄风有点惊讶,但稍一思索,却又是在情理之中。住在兰荆堂的主宅里,除了那个“少堂主”还可能是谁呢?当时他暗示自己不是,多半是为了自保。
“你已经见过小落了?”
“昨晚在他房间借宿了一晚。”
“那师兄可是愿意收犬子为徒了?”
“这还要看他愿不愿意拜师啊。”寄风心中已经决定这个徒弟自己要定了,笑吟吟的看着炎落,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时却是脸色一变。
炎落也是聪明的,从炎墨的话里便已经得知了寄风的身份,既然他不是坏人,父亲又希望自己拜师,自己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恭敬的回答道:“炎落昨天冒犯了,请您见谅,收我为徒。”
寄风笑着看着他,眼中却隐隐透着一股怒意,回答道:“先敬杯茶给我吧。”
炎落一愣,随即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