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你就确信姑娘一定撑不过而男子定然撑得过?”
耶律熙蓦然一怔。他之所以会说那句话,不过是考虑到姑娘家的身份,一旦被掳了很可能被那些饿红了眼的军士轮流折腾。但听姬容这么一说……
若是真的问不出来,谁保证那些人不会像折腾姑娘一样折腾男子?况且现在男风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这么想着,耶律熙的视线不由转到了姬容身上。
若是有朝一日,这样英武的男子做了俘虏,那天下间,大抵没有人能拒绝征服他所得到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吧?稍稍想罢,耶律熙便觉自己心头热了起来。不过他也只是稍稍想想便放弃了这个无比诱惑的念头——天可怜见,要完成这种愿望,绝对不比灭了羽叶再统一天下来的轻松。何况……
何况,真正把那么一个天生尊贵的人折辱到了泥里……只怕最终吞下的果实,也并非多么甘美。
“耶律熙?”姬容皱眉唤道。
一下子回过神来,耶律熙再看姬容,只觉心痒难耐:“怎么?”
虽不习惯对方直直瞅着自己看,但姬容当然问不出‘你看我做什么’这种话,他越发皱了眉,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事情么……”还不至于直勾勾的盯着姬容看,但耶律熙的视线免不了的在对方放于桌面的手和露出衣领的脖颈间逡巡,“正事倒是没有了,闲事……”
稍顿一下,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耶律熙突的抬眼,眼角眉梢都含了笑意,越见风姿:“闲事倒有一件——眼下天色正好,更兼四处无人,不知凤王可有兴致与本王共赴那——巫山云雨?”
耶律熙含着笑,彬彬有礼的邀请。
而姬容,却在整整几息之后,方才理会过来对方邀请的到底是什么。
但就算理会过来了,姬容一时也没有开口,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莫说前世今生,便是再有下一世,姬容也从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仇人——和煦的、有礼的,优雅的……
——邀他上床!
姬容脸色青了一半,只觉胸中翻腾的厉害。
而耶律熙看着姬容的表情,却越看越有了兴致,不觉凑上前,在对方耳边轻笑:“跟前两次一样……凤王觉得如何?”
但及至此时,姬容却反而冷静下来。沉默片刻,他也不动,只冷笑一声:“莫邪王若喜欢玩真情假意的把戏,不妨出去再找一人,以莫邪王的条件,相信无论男女,都趋之若鹜。”
耶律熙一怔。
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沉着脸的姬容一会,半晌方才带有深意的笑道:“凤王若不喜欢,倒也罢了,终究只是闲情而已。倒是这计划……”
正事归正事,姬容淡下神色:“五天之后,莫邪王不妨再来。”
“静候凤王结果。”耶律熙一笑,洒然离开。
耶律熙离开了,姬容的脸色却并未变好。相反,望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他的脸色反而更沉了些——不为旁的,只为方才耶律熙话里那似有若无的一丝情意。
是发自真心,还是对方没事又一次的取乐?在方才面对耶律熙的时候,姬容选择了后一个答案,而等到现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没法说服自己相信那第二个答案。
无他,只因为姬容虽不喜耶律熙,却也知道对方和自己到底是一类人,绝不至有兴趣花费时间开这种无聊到无趣的玩笑。
那么……
姬容的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了。
若是换一个人在此,在两人有杀身之仇的前提下,相信是不会介意利用这一点来达到打击对方的目的的。但偏偏面对这些的是姬容——一个素来不曾利用过或者玩弄过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