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走出头人家里,放眼看了一圈儿,环形的寨子,中间空地,里面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设施。
“那个我见过!”胖子拉拉我,指着一个很高的木头架子,“电视里演过,苗寨过什么节还是说男子成人仪式什么的来着,爬刀山的,就那个横条看到没,中间有道缝,到时候会放刀在里面,让人光脚踩着往上爬。”
我目测了一下,大概十几米高。
我们借宿的房子前面,有伙计进进出出的,帮着干活烧饭,还有的在闲聊。
看我们出来,都挥手和我们打招呼。
胖子也挥手跟他们打招呼,我冲着他们点点头,就往外面走去。
沿着头人家继续往里走,那边是悬崖所在。
站在悬崖上,身后有几只羊在吃草,悬崖下面云雾缭绕,看不到底。
远处山峦层层叠叠,虚虚实实,很美,也很壮观。
“胖子,你看到前面最高的那个山了吗?”我问道。
胖子往远处看了一会,“看到了!”他掏出手机拍照,“拍下来都能做屏保了。”
我失笑,“我让你看,是想告诉你,那个山就是小龙脉的龙头。”
“啊?”胖子赶紧抬头,眨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哦!”
我知道他不会看,也没多解释,继续说道:“我们要去的就是那边。”
“啊?”他又来了精神,“这看着就挺远,要走过去?”
“做好一两个月的准备吧!”我说道。
之前那个谁就说过,在月伢寨是进山的最后一站,之后进山,顺利的话,也要一两个月。
如果不顺利,那就说不定了。
也说不准进去没几天就返回了。
“那我要给石蛋打个电话,这小子天天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呢!”胖子嘀咕着,翻手机号码。
“他跟你说?”我疑惑道,“怎么没跟我说?”
胖子有点儿小得意,“我们哥俩聊得来呗!”
我轻笑,也掏出电话打给柳婶儿。
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几乎每隔两天都要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偶尔也会跟管家说两句。
看到什么好东西,都会买几份寄回去。
柳婶儿显然已经适应了我们不在的日子,管家也会经常过去照顾店里,这让我很放心。
跟他们说后面会有一两个月不打电话,柳婶儿也没怎么担心,只是叮嘱我们要小心一些。
打完电话,心里暖暖的,我很珍惜这种有家温暖的感觉。
胖子跟石蛋胡扯了好一会儿,我就拉他往回走。
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那个没开大门的院子看。
院内的房子和周围差不多,除了特别干净外,也没有让我感到不安的气息。
而房门始终没有打开过,不知道里面是没有人住,还是不喜欢出来。
头人很好客,拿出了家里储存多年的米酒还有特色菜肴招待我们。
他笑着拿起酒碗,说道:“远来是客,我们先吃饭,吃过后,寨子里会更热闹一些,很久没有年轻人来了!来,喝酒!”
我们都笑着端起酒碗和他碰杯。
“多谢头人!”胖子是社牛,尤其是套近乎上,几乎是无往不利,很快就跟头人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