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指诀谁教你的?”我忍不住问。
她告诉我:“柳家学的啊,不对吗?”
“你这是破魔咒?”我问。
她点了点头。
“哪有破魔咒摁大拇指的?”我笑了。“大拇指在破魔咒中属于是龙抬头,都被按下去了,怎么抬头?”
柳嫣儿皱紧了眉头:“你是说,我记错了?”
“显然。”我回答。“你应该是被关的时间太久了,适应了鬼术,正好鬼术跟道术,一阴一阳,相反。”
柳嫣儿顿时有点挫败:“那我现在不是得从零学起?”
“挺好的啊。”我笑道。“反正想通的那些道术,我都可以指点你,但我师父跟师叔的独家道术,你就别想了。”
她冲我吐了吐舌:“还藏私,不过,你还是先能左手掐诀吧,一个连施法都办不到的人,我很难……”
轰!
她话音刚落,我左手掐诀,一发掌心雷直接打了出去。
见状,她惊呆了。
“你……你可以?”
我看了看自已的左手,道:“少数我曾经练过的,可以,所以我才坚信,只要练习起来,一定行的。”
“好!那我也一起。”柳嫣儿点头道。
话是这么说,但开始练习后,柳嫣儿却总是出错出错。
然后就失去了兴趣,在一边生闷气。
我没理她,右手挥刀,左手掐诀,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
直至我能把最简单的雷诀跟刀的使用结合起来。
柳嫣儿看了,这才起身,又默默地开始练习。
早上九点,我才去洗澡换衣服,本想给于秋云打电话。
不过,她自已先打过来了。
“阿观,你还好吗?”她在电话里问。
我嗯了一声。
“上一任主管,找到了……一点。”她忽然开口说道。
“找到了一点?”我懵了。“这什么说辞?”
“在他住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他的两条胳膊。”于秋云道。“可以肯定,他已经遇害了。”
“胳膊是撕裂口,伤口不整齐,看着像是硬生生扯下来的。”
“那种程度的痛苦,没人承受得住,就算抗住了,也扛不住流血。”
“你是说,他被人分尸了?”我问道。
于秋云嗯了一声:“你师叔看过现场,说虽然很轻微,但确实有邪气残留。”
“可你师叔昨晚连夜用了追魂术也没查到是什么东西,反倒是他自已元气大伤,已经回去修养了。”
“需要我过去吗?”我问她。
“别。”于秋云道。“你和楚项的伤不轻,而且你师叔昨晚的情况如果说是元气大伤的话,你俩就伤上加伤,既然你师叔都查不到,你就安心养着。”
“又成悬案了吗?”我问她。
于秋云顿了一下,才告诉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总比白白送死好。”
“我们会继续追查,要是能找到主管的尸体,我会再告知你。”
“现场没有痕迹,人为查不到,追魂也查不到,你该明白,对方有备而来。”
我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认,她说的没错。
之前那个被缝合的尸体,不可能自已使用血芒九宫术。
所以这背后肯定有阴谋,但现在的线索,确实零零星星的。
而且,以我现在的状态,她说对了,我过去就等于是找死,如果对方还留了后手的话。
就算对方完全走了,那我也不可能比师叔更厉害。
所以,只能回答。
“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的,你们也小心点,把那儿,先封锁起来吧。”
“嗯,我还有事,再聊。”于秋云说着,挂了电话。
这件事确实在我心里成了更为不甘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