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东大快:“好!慕容,说实话我很服你,当初两个手指断了你也不过是皱皱眉头,骨头够硬,如果你他妈不是同性恋就好了!”他边惋惜地摇头,边转身去拿开瓶器。
董彦被一个人按着动弹不得,他死死地看着慕容,使劲想发出一点声音,无奈嘴里塞着东西,那些发不出来的呜呜声,听起来就像是哀伤的兽鸣。这根本就是想要慕容死,别说三瓶,一瓶如果砸得巧了,也足可以让慕容一命呜呼。慕容也知道,可是他想赌一把,所以他只是温柔地看着董彦,说:“别担心,没事儿的!”
郑向东边开瓶边说:“这个啤酒不开瓶硬砸会爆炸的,伤着自己就不值当的了。”他拎起一瓶问慕容:“准备好了吗?”
慕容点头:“来吧!”
郑向东对着瓶嘴喝了一口,看了看标签:“靠,阿水,我不是告诉你买青岛么?”
“那家店里只有雪花”。
慕容皱了下眉,心说,要砸就砸,那这么多废话啊?
可是就在他走神的一刹那,郑向东猛地将瓶子挥到他头上,四散的翡翠色玻璃碴混着琥珀色的酒液和少许白色泡沫,伴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在慕容头上炸开,慕容觉得眼前一阵摇晃,披面而流的啤酒进到了他的眼睛里,头上是木木疼,眼里是火辣辣的疼,他身体摇晃一下,却没有倒下去。墙角的方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当然,如果能发出来得话,那一定是凄厉的,可惜,被生生赌在喉管和胸腔里,就像是开挖隧道时炸开在山腹中的炸弹,董彦几乎五脏俱裂。如果慕容可以睁开眼睛的话,他就会看到,董彦的脸色都已经发紫了,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淌下,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的水痕。
少顷,温热的液体从头皮上蜿蜒爬过,顺着额头流下来,慕容知道,那应该是血。
郑向东再次扳起慕容的脸,拿旁边的抹布胡乱的擦了几下,落在脸上碎玻璃碴在慕容的皮肤上划出几道细细的伤,“喂,还活着吗?”
慕容慢慢睁开眼睛,嘴角一裂,“还好,继续吧!”
郑向东一挑大拇指,“好!”
他拎起第二瓶,漫不经心地问:“你喜不喜欢雪花啤酒的味道?”
慕容说:“还行!”
郑向东将倒握着啤酒瓶颈,将瓶子口朝下悬在慕容头顶,酒液哗哗地从上面浇下来,慕容使劲闭了眼睛,头上的伤口浸了酒,钻心般的疼,他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时啤酒流光,酒瓶子猝然落下,碎在头上,而向下切的力量使酒瓶破裂的锯齿状边缘深深地刺入额角的皮肤,划出又长又深的一道伤口,顿时血流披面。
这次慕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倒了下去。
而此刻的董彦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睁大了眼睛,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眼神是空白的绝望,他盯着地上的慕容,雕塑般一动不动。
郑向东抬脚踢了地上的人脸两下,“喂,还活着吗?”
慕容觉得自己身体几乎已经飞起来,他努力睁眼,只看到屋顶摇晃的电灯,金灿灿的一片,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坚持一下就解脱了,再坚持一下你们就自由了。”是的,不能放弃。慕容强迫自己忍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却被啤酒呛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他终于翻过身子,慢慢坐起来。
郑向东绕着他走了两圈,“慕容,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慕容先是找到了董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