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感觉着嘴巴里那新鲜的味觉,“很纯粹,很柔和,说不出像什么。”
乐乐嘿嘿一笑,“我第一次吃到这个就喜欢上了,像你说的,纯粹,柔和,还很温暖,就像被阳光包裹着,太阳味儿,很有你的感觉。”
“我的感觉?”楚见好奇心起,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感觉能跟一碗粥异曲同工,并从心底感叹,这个沈长乐的脑子果然跟旁人不一样。
“恩,你身上就有那样一种味道。”乐乐同学肯定的表情,让楚见犯傻般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
“你自己闻不到的啦。”沈长乐把他的鼻子靠近楚见的耳朵后面,“就是这样的味道,像是吸收了很多很多阳光的棉花,很软很暖很干净。我特别喜欢,闻着好像自己都能生枝发芽了。”
“太阳味儿啊?听起来不错。”楚见拿手拍开那个在自己耳朵后面磨蹭的人。
沈长乐恋恋不舍的坐好继续给楚见喂粥,他边看着楚见吃边嘀咕:“其实吧,今天这个粥煮太久了,把那个逐日草的味道都煮淡了。这怎么也得怪你吧?”
楚见白了他一眼,嘴里的粥让他难以反驳。
“看见你我就啥都忘了,不然肯定更好吃。要不说红颜祸水呢……”
楚见受不了他越来越没谱儿的话,接过他手里的碗和勺子,也舀起一大勺儿给沈长乐堵住了嘴,沈长乐边吃还边抽出空来满足地感叹,“能吃到少爷喂的粥,我算是死也瞑目了。”
楚见骂他大过年的说什么死活。
两个人你喂我我喂你的,把一大碗粥彻底消灭。
楚见怎么也是个纯粹的少爷,从小见多识广,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他认定这是他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粥,从此之后再无粥能出其右。
五十七
大年三十,浪淘沙二楼,秋雨阁。
楚见一家三口围着一十五人台的桌子显得格外渺小,身后四个身穿棉旗袍的服务员小姐面带微笑,丁字步站着看着等着伺候着,眼前的桌子自动旋转着把各种菜色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过,楚见拿着一只螃蟹腿细细地咬,楚林成跟妻子一人一杯红酒,筷子动得很少,多是给楚见添菜。这是楚家大年夜的固定节目,用安克芬的话说,一家人平时各忙各的,三十晚上怎么也得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楚林成问楚见过年是想去三亚呢还是去国外,楚见摇摇头,表示没有看法,于是,安克芬便说,前年去的三亚,换个地方吧。然后,两个大人开始就新年旅行进行商讨。
现在的春节物质极大丰富,可是就是少了些感觉,人们不再费心的准备,反正需要什么市场上走一圈就都有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让本来心中的盛事变得寡淡如水。起码楚见现在就是这个感觉,看着一桌子花花绿绿的菜,食欲平平,忽然想起沈长乐给自己煮的粥,那才真是过口不忘的美味。
大年三十,不知道沈长乐在干吗呢?
楚见从洗手间出来的功夫给沈长乐发了个信息,手机还没收起来,结果一抬头发现走廊里有个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那个头儿,那身形活脱脱就是沈长乐。楚见暗地鄙视自己,才几天没见啊,想他都想出幻觉来了。他刚扭头,结果那背影身上响起了极熟悉的手机铃声,这铃声天天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