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铺子的房契和地契爹娘有些己经给了盛朵,还有些在库房。
那些人将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却没拿走房契地契。
倒是有不少百姓乘机溜进府里,顺走不少金银财宝。
不过府衙的人来得快,不至于将盛府搬空。
盛家也不止这一处主宅,所以盛朵手头还有不少东西。
“好,那你再陪陪你爹娘。”
姜绾的目光落在来吊唁的众人身上,大多是黄羊镇的商户。
除了盛家的族人,这些人眼底也都是野心,大抵也想着接手盛家的产业。
姜绾想,天真的盛朵也算聪明了一回。
虽然她和宋九渊不是本地人,但这产业怕也只有他们能守住。
两人说着回到灵堂,盛朵继续跪着烧纸钱,木香在一侧帮忙。
姜绾则找来笔墨写了几封书信,随后寄了出去。
调附近的大掌柜来处理此事吧。
“师傅,盛家的事情比较麻烦。”
若水脑子比木香转的快,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考虑周全。
“为什么这么说?”
姜绾想听听若水的看法,若水扫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努了努嘴说:
“这就没一个真心来吊唁的,听盛朵说,她母亲的娘家在隔壁镇子。
昨日她己经去信,想必今天她舅舅会过来,不然她这小白兔就等着被这群大灰狼吃了吧!”
“你说的在理,所以你和木香暂时陪着她吧,免得她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姜绾想回去和宋九渊商量商量接手铺子的事情,其实不到万不得己,姜绾也不想占这个便宜。
不然还是等盛朵舅家的人来再说?
不过她自己没考虑那边的人,莫非那边的人也不得她信任?
姜绾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进来。
是朱大绥。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是他的父母一起陪着来的。
昨天对盛朵还唯恐避之不及的朱母,这会儿抹着泪上前。
“可怜我的朵儿。”
她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上完香,有意和盛朵亲近一些。
盛朵眼神淡淡的,她眼底没什么波澜,“多谢伯父伯母还记挂着我爹娘叔婶。”
她语气很是淡漠,没了从前在朱母面前撒娇的模样。
朱大绥看得很是心疼,他陪着盛朵跪在一侧。
“对不起朵儿,我己经和爹娘说好,咱们的婚约照旧。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朵儿。”
这小子大概还不懂他爹娘的态度为何转变,姜绾却是知道的。
这是确认盛朵没危险,又惦记上她家的财产了呢。
果然,盛朵还没说话,盛家族人中的一个婶婶当即跳出来说:
“朱家的,昨天可是你们亲口说那婚约只是儿戏。
一个唾沫一个钉,我们大家都知道了,朵儿也不是挥之即来召之即去的。”
“不是,昨天是我冲动了。”
朱母忙对盛朵说:“朵儿,这事是伯母不对,考虑的不周全。
昨晚回去绥儿己经说了我,你们青梅竹马感情这么深厚。
我们当然不能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你放心,盛家的事情,绥儿会和你一并承担,也会给你父母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