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深处,太阳晒不进来,但空气似乎也不怎么流通,又潮又闷。 野兽不见踪影,但不知名的昆虫多得离谱,个头比拳头还大,叮一口肿得大包也吓人。
“这大红包。”木蓝骂了句脏话,“我痒死了,你等我挠挠。”她边挠边从旁边揪叶子揣兜里。
半夏从包里掏出药膏,帮着抹上,两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这里湿涝涝的,”木蓝蹬蹬腿,甩鞋底厚重的泥土,“太讨厌这种天气了。”
泥点子乱飞,半夏歪头闪躲:“你甩我脸上了。”
木蓝嗤嗤笑:“你也可以甩。”
起初低声说话的人,到后面渐渐热得不想开口了。
豆大的汗珠如雨般,两人不得不喝水补充水分,半夏尿急,由木蓝继续拿着设备等在旁边。
飞机上的叶桑榆,等待的心很焦灼,林映棠轻抚她的后背,低声说:“别急,慢慢来。”
已然等了两年多了,不差这段时间了。
下面的人越走越慢,距离出发已经过去4个小时,林映棠打电话问用不用替,半夏喘着气说:“再等等。”
午后丛林里更闷热,两人头晕脑胀地站在树旁歇口气。
叶桑榆提出换她们,直升机上的梯子降下来,她们下来,另外两人上去。
叶桑榆让她们回到飞机上,喝藿香正气水,防止中暑。
不走不知道,谁走谁累。
叶桑榆跟在林映棠身后,警惕随时可能冲过来的野兽。
“三点钟方向。”半夏突然出声,“有一窝绿色的动物,你们从旁边绕一下。”
一窝……叶桑榆大概也猜到了,绿树蟒,没毒,但她对软体动物,尤其是蛇虫一类,看见图片都会起鸡皮疙瘩。
随着她们的深入,藏在雨林深处的动物越来越多。
她们不仅要小心有毒的植物,更要小心动作迅猛的野生动物,比如说豹子。
直升飞机提前锁定距离他们1000米有一只正在捕食的豹子,而且正朝着她们的方向去,按理说白天豹子主要休息,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饿太久,大白天捕猎。
两人不得不爬上树,一动不动,屏着呼吸等豹子窜过去再下来继续往前走。
前方很快出现一条河,岸边泥泞,叶桑榆站在河边的石头上,洗了把脸,燥热丝毫未散。
轮到林映棠,半夏又发来指令,让她们远离河边,有十几条鳄鱼正在靠近她们。
最终是通过直升飞机上的梯子,将两人带到河对岸。
如此一折腾,到了天黑,几人搭乘直升机回去。
不过一天时间,几个人的身上,多了被叮咬过的痕迹,手臂、腿上和脚上,都是细小的伤口。
药膏,药水,该消毒就消毒,该处理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