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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打得过我!”
聂锋这句话起码有一半是在自我安慰。
打不过你又怎样,人家在林诗雅或肖蕾身上划几刀,你可能就得任由人家指东指西了!可是余情听起来却很受用,聂锋莽夫一般的“豪言壮语”令她安全感多了不少。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身子又往聂锋这边靠了靠,挽着他的手也捂得更紧了。
大雪中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传统的日式庭院前停下了。
“到了,请二位下车,”司机停车后说“进到院子里会有人接待二位的。”
聂锋拉着余情下了车,二人对看一眼,就朝院子的玄关走去。这里地处偏僻,四周几乎就是这别墅一幢建筑物,冷风呼呼地刮得脸都麻了,别墅里透出的亮光使人一看就能联想到温暖的感觉,可在聂锋眼里,别墅里的光就像那吸引飞蛾的火,而自己和余情就是两只可怜的飞蛾。
果然,当聂锋推开玄关那道牌楼式的大门,房子里突然“呼拉”一下冲出一堆人。聂锋和余情躲无可躲,加上房子里透出的强光,四周黑暗的环境根本没法看清,聂锋干脆拉紧余情的手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中央。
由于这里也是传统的日式房子,使聂锋想起白天在德川府发生的事情。他本以为又要大战一场,谁想那一堆人却快而有序地分成两列站好,两列人中间形成一条走道,直通到楼房一楼的玄关处。
聂锋这时才看清这帮人又是统一的“黑西装”与白天德川忠一郎的手下不同的是,这帮黑西装显然不是冲出来打架的,当下看起来到像是仪仗队。
又是黑社会?老子命中注定要跟这帮鸟人打交道了!
两列人直挺挺地站着,离聂锋和余情最近的一个动作生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用日文说了一句。
“他请我们进去。”余情低声说。
聂锋一拉余情,肆无忌惮地就穿过两列人中间朝房子的玄关走去,他已经暗暗运好了念力,万一有人突然开枪或用刀砍过来,聂锋凭速度和敏捷度也足以躲上一躲。
一路上平安无事,聂锋故作轻松地把纸门往左边一拉,一个光亮的世界顿时出现在眼前。
这里实在太像了!无论是大小、格局、摆设都跟白天时与德川忠一郎相谈的那间日式房子如出一辙!连那幅“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画都挂在同一个位置!
奶奶的,不会是德川那龟孙子摆了老子一道吧?
其实,在房子里最显眼的地方,有更能吸引聂锋眼球的东西:一个传统打扮的和服女子正端坐在房间中央,手里的紫砂茶壶一上一下地将热腾腾的茶水倒入前面木制矮桌上的三个小杯子里。说起那张矮桌也是颇有特色,在聂锋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矮桌”而是一个直径一米多的树墩!就好像一棵长了不知多少年才得那么大的树被人从根部往上半米的位置拦腰截断,根部依然深深地嵌在地底下,只不过年轮清晰可见的“桌面”却十分平滑,被眼前的和服女子当成了茶桌。
和服女子专心的用热茶洗着那三个小杯子,低着头,一身和服以天蓝色为底,面上错落有致地点缀着一支支的寒梅,看上去跟外头封雪飘飘的情景很配。因为低着头,和服宽大的剪裁又无法突现出女子的身材,不过“洗茶”和“温杯”这些日本茶道的手法倒十分纯熟,很明显就是参加过传统日本礼仪培训的女子,如果她的年龄超过20岁,说不定正在学习新娘礼仪的课程。
聂锋不敢小视眼前看似毫无防备的女子,毕竟外面那些排场已经能说明这个女子的身份不一般,假如她是个武道高手,或者又像德川忠一郎那样想试试他的身手,那么聂锋就有得忙了。
聂锋小心地将纸门拉上,冷风不再往里边灌,他把余情悄悄地往身后拉了拉,在观察这个房间究竟有什么不妥的同时,身子微微前倾,左脚踏前,摆出一副攻守兼备的姿势。
余情在一旁紧张得很,被聂锋捏着的手都出汗了。她知道聂锋不懂日语,可懂日语的自己此时也根本说不出什么,生怕一说话就让聂锋分神,再被对方突然袭击就麻烦了,于是索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和服女子。
“两位贵客,到了这却不愿坐下,是嫌我的地方不够干净么?”
和服女子突然开口,放下了手里的茶壶,同时缓缓抬起了头。银铃般清脆而集中的声音很好听,当那张瓜子脸由下而上地展露出来时,聂锋不由地心里一动。
能令我们的主角“心里一动”的,不用说,对方当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