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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点利息(kou茭)(1 / 1)

薛青溪听到他的话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苦笑出声:“我现在身无长物,怕是没有什么是能让公子看上的。”方棠伸出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薛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你金榜题名,这一身才华就算你最大的依仗,更何况”方棠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露骨的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游走了一番。

薛青溪自然听懂了方棠的未完之意,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但在死亡边缘游走一圈后,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眼神看向床幔上的凌霄花,现在的他就如同这凌霄花一般,愿意牺牲一切向上攀爬。方棠读懂了他面容上的渴望,满意地轻笑一声:“来日方长,薛公子就在我这安心住下吧。”说完后推门离开。

风雪还未停歇,院落里层层积雪覆盖在山石树梢上,别有一番孤寂的美感。方棠顺着连廊往主院走去,小厮莱宝打着伞跟在身边:“公子这次在这人身下了这么大功夫,派了阿峰去盯梢,还特意在他走投无路时捡回府中,小的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方棠嘴角微微一勾:“你哪里能懂,我找人看过薛青溪的卷子,若不是因为寒门出身此次的状元非他莫属,拥有惊人的才华却被折辱至此,心中的悲愤已是极致,这个时候只需要给他一点火苗就能点燃他的野心,细心打磨后他将成为我在朝堂上最锋利的武器。”

薛青溪在方府好吃好喝地过了一周,原本瘦削到脱相的面颊逐渐恢复了丰盈,像是枯萎的蓓蕾重新绽放,显露出惊心动魄的美貌,让前来伺候的侍女不由红了脸庞。

薛青溪却有些烦恼,这些天他几次三番想拜见方棠,却都没能见上面,方棠或是去拜访好友或是巡视庄子店铺,也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故意吊着他。

罢了,横竖对方总不能白养着他个吃闲饭的,时机到了自然会来找他。薛青溪放下心来,每天练字作画倒也过的悠闲。

这天早上薛青溪正在练字,一个小厮进来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说他家主人有请。薛青溪认得是方棠身边的贴身小厮莱宝,赶忙整了整衣服跟在他后面,谁知莱宝带着他来到了侧门,门口停着辆马车,薛青溪虽然心里奇怪却还是顺从的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郊外,在山脚的一座庄园前停了下来,门口小厮引着薛青溪往内走。庄园内种满了梅花如今开的正盛,如一簇簇如灿烂的云霞点缀在亭台楼榭之间,空气中浮动着幽幽暗香。薛青溪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花园,不由有些看呆了,直到听到小厮轻声咳嗽才缓过神来,红着脸跟了上去,心中不由感叹自己果真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曲径幽深,走了好一会小厮在栋金碧辉煌的楼前停下,示意薛青溪自己上去。推开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奇怪的是走廊两旁居然是水池子上面还蒸腾着雾气,薛青溪好奇地掬起一捧水,果然是温热的。

“这是从室外引的温泉水。”方棠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薛青溪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在室内建温泉池,抬起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满脸通红。只见方棠正仰卧在二楼的露台上,身后是几扇从屋顶垂下的屏风,上面栩栩如生地印刻着巨幅春宫图。方棠向他招招手,薛青溪低着头踏上露台。

走近才看到方棠穿着一身轻薄丝质长袍,领口大敞,两枚软软凸起的红点隐隐在阴影中露出些许颜色来,大腿和臀部的线条被勾勒的性感撩人,甚者可以看清腿间那处勃起的形状。

薛青溪紧张的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看,方棠轻笑一声,从面前的酒壶里倒出一杯酒推到薛青溪的面前:“我出身蜀地耕读之家,你知道我是怎样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积攒下如今这份家业的吗?”

薛青溪住进来后倒是了解过方棠的背景:“听说你不到弱冠之年就在京城开了最大的蜀锦坊,里面的新品每每推出都能引领京城的新风向,想来定是日进斗金吧。”

方棠笑着摇摇头:“这只是表象,蜀锦坊房租贵,秀娘工资高,实际算下来利润其实一般般,但它为我打进了京城的贵族圈。”方棠挑着眼角看向薛青溪,桃花眼尾透出一抹艳红:“我最赚钱的生意是给京城求官的士子们放贷,给他们钱财和门路,待他们跻身朝堂后,自然能捞钱还贷。”

方棠欺身靠在薛青溪耳畔吐气如兰:“这利率可是高达8成,可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薛青溪愣在当场,他不敢想象要贪污多少才能还上这样的高利贷,他哑着嗓子开口:“公子是愿意向我提供这笔贷款吗?”

方棠伸手摸上了薛青溪柔嫩的脸庞,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下滑,拇指摁在唇珠上轻轻磨蹭:“不,你是我挑中的瑰宝,我愿意在你身上投资笔大的,相信你会带给我惊喜。”薛青溪疑惑地眨了眨眼,方棠将他揽进怀中,指着楼下不知何时涌入的带着面具的众人。

“抱着庆春院花魁的是禁军吴校尉,跟兰亭坊魁首喝酒的是礼部赵侍郎,那位抱着两个姑娘玩双飞的则是光禄寺少卿李大人。”方棠低声诱惑:“这些都是经我疏通门路后入仕的,每年都要来参加我这个梅花宴互通有无,他们以及更多无名的小吏为我编织了一张权力网,加上我财力的支持,定能将你捧上高位。

薛青溪看着下面沉迷于肉欲的众人心中的野心慢慢舒醒,如果这样一群酒囊饭袋也可以位列高官,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突然方棠手掌用力压着薛青溪的脖子让他趴在自己裤裆处,勃起的大肉棒隔着衣服抵在了他的鼻尖:“不过合作的话,我要先收取一些利息。”

甜腥的味道透过薄薄的衣衫扑面而来,薛青溪下意识想要后退,眼前却突然回忆起那场大雪,明明身处温暖的室内却觉得刺股的寒意似乎从未远离。

过了许久,薛青溪俯下头伸出舌尖探到衣袍内,对着龟头处舔了一口,方棠呼吸乱了那么一拍。薛青溪继续舔,舔着舔着手口并用,双手捧着,唇肉贴着茎身上上下下地舔弄,随后用牙齿咬着冠状沟轻轻磨了几下。

方棠眸色深沉地看着在胯下吞吐自己肉棒薛青溪,扣住他的头,忍不住在他柔嫩的口腔挺身冲刺起来,薛青溪无力地抓着他的膝盖,喉咙下意识地挤压着勃发得欲望。

“呜……”太大太粗了,薛青溪几乎承受不住,眼中含着楚楚可怜的泪雾,仰头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方棠。方棠神色未变,动作大开大合,将他上面那张嘴当成了泄欲得穴,透着一股子狠厉强势,直奸得薛青溪几乎喘不过气,嘴唇脸颊都被撞得发红才射了出来,精液一股又一股灌满了薛青溪的嘴,又从他唇角滑出……

自此之后,薛青溪便跟在方棠身边,学着如何看懂账簿管理手下。方棠告诉他国家政事说到底不过是民生和战事两大块,民生上劝课农桑、纳税徭役、修河铺路,说到底都是钱;而战事打起仗来粮草先行,军饷马匹都是钱,就算是议和也是商议朝税纳贡,谈的还是钱;而管理店铺和管理国家其实差别也并不大,不过是知人善任,利益分配而已。

薛青溪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前他虽金榜题名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书生,对于治国也只是照本宣科那些孔孟之道,现在他才直到自己原先是多么的无知,他本就是七窍玲珑心,加上方棠悉心的指导,很快就能游刃有余地打理商铺中的事。

“清溪现在出去,就是做个商铺的大管事也绰绰有余了。”方棠懒洋洋地趴在正坐在桌边整理账本的薛青溪身上,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探入少年的薄衫下,在那紧致细滑的腰肢上捏了一把。薛青溪稳了稳气息继续下笔计算着,他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方棠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好在方棠并没有进一步侵犯的意思。

不过薛青溪心里清楚,如果方棠现在要他上床伺候自己也是会屈服同意的,因为商铺大管事早已不能满足自己的野心,他迫切地想要站上政治的舞台施展抱负。

又是一年春正好,门前的石板路上还残留着昨夜春雨微凉的湿意,柳色青青,在满城飞扬的柳絮中,薛青溪披上了青色的官袍,成为户部度支下的一名员外郎。

度支在户部主要负责统计各类税收和制定预算,算的上是最繁琐的工作,又成天跟钱打交道,向来入不了那些世家子弟的眼,但对于薛青溪来说确是个很好的去处。

经过方棠的训练,薛青溪对工作上手很快,那些繁杂的数字在他眼里都是线索,留心梳理后就能拼凑出朝堂上大佬们的动态走向,这种窥探真相的隐秘快感让他在工作上欲罢不能。

二甲进士出身,长的又是一张清风霁月的脸,加上超强的工作能力,薛青溪很快就入了主管的眼,成为度支部郎中的心腹爱将。

这天因为度支郎中抱病在身,便让薛青溪跟着户部尚书参加廷后会议,他这种小角色自是不能进入议事大厅,只需要在接受传唤时站在廊下给出相关数据即可。

讨论的是外国使臣来访的宴会招待预算,不是什么重要事情,老尚书也就没意见,只是叮嘱薛青溪谨言慎行不要冲撞了贵人。

薛青溪谨慎地站在廊下,等传唤到自己时将早已烂熟于心的数据报出,一切貌似都很顺利,只是老尚书半途出来,让他去户部档案中翻下过去几年的旧例,统计好后送程过来做参考。

薛青溪急忙回户部整理,可等他回来时廷下会议已经结束了,他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这时出来一个小太监,跟他说摄政王还在里面,让他进去汇报。薛青溪心下一凛,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停在屏风外,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地汇报完数据。

许久后,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你很怕本王吗?”薛青溪内心嘀咕,我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见到摄政王能不怕吗!面上还是恭敬的回复:“下官第一次见摄政王殿下自然是有点紧张的。”

高大的身影从屏风后缓缓走出,在薛青溪的面前停下脚步:“可是我们并不是初次见面啊!”他华贵的嗓音中带着笑意。

薛青溪茫然地抬起头,在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后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八年前的回忆瞬间淹没了他。

当时薛青溪刚进吴松书院,出身贫寒天赋极高,深受老师喜爱却又不知道对有权势的同学曲意逢迎,这样的他自然成为了被霸凌的对象。

这天傍晚下学,薛青溪被县丞公子带人堵在了书院的后花园中,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不就是成绩好点,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薛青溪挣扎着反抗了几下,换来的却是重重几脚,踹得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住手。”一道清润的嗓音让施暴的众人停下手来,松绿色的衣角从薛青溪的眼前飘过:“在学院内打架斗殴,禁课三天,罚抄《论语》二十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如蔫了的小鸡般点头如蒜捣,迅速离开了。男子半蹲下身,看着被打的满脸血痕的薛青溪轻啧一声:“被打的好惨啊,你不会求饶吗,要是手指被打断可就握不了笔哦。”

薛青溪攥紧双手,从地面慢慢坐了起来,认出面前的是书院新来的讲师江少安,深受院长器重,而且似乎大有来头,连知府大人都曾上门来拜会。薛青溪沙哑着嗓音向他道谢,弯腰捡起散落满地的书本,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一步步向门口挪动。

“我救了你就只有一声谢谢吗?”江少安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薛青溪木着脸转过头看向对方。

“我此行轻装简行,人手不太够用,你来给我帮忙打理书院杂务,作为交换你可以随时去我书房里看书,那些人也不敢再来纠缠你,这个条件很不错吧。”江少安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迷人而捉摸不透的弧度看向薛青溪。

薛青溪眼睛一亮,他嗜书如命这个条件让他无法拒绝,他恭恭敬敬的给江少安行了个大礼。当天晚上书院就来人通知他从学院的宿舍搬到江少安的院子中。

等住进去后薛青溪才明白江少安为什么要找他处理书院杂务,因为江少安实在是太懒了,每天早上赖床不起,排到他早上的课就让薛青溪带着试卷让大家考试,当然试卷也是让薛青溪批改,他只负责讲解。而且人还十分的龟毛矫情,泡茶的水要山上的清泉,水温要开而不沸,泡茶的手法也有讲究,薛青溪为此苦练多日茶艺才勉强让江少安满意。

好在江少安书房众多珍贵的藏书抚平了薛青溪心中的不满,不仅种类繁多,上面还有不少江少安的批注,不得不说江少安学术上的造诣确实很高,寥寥数语却经常能带给薛青溪醍醐灌顶之感。

这天休息日的清晨,薛青溪又来书房借书,走过厢房时却听到江少安的书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担心他身体不适,薛青溪走到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却从门缝中看到一抹莹润的白色。他手下一顿,再细看去那竟是江少安搭在榻上的精壮大腿。

平常穿着长袍看不出来,没想到懒散的江少安身材却很好,肌肉薄而紧致,线条优美流畅。薛青溪顺着肌肉线条往上看去,只见江少安双腿大张,骨节分明的手透着玉似的光泽,正握着一根赤红狰狞的肉棒来回揉弄,腰肢前后摆荡,嘴中又喘又哼唧,竟然是在自渎!

薛青溪反应过来后脸颊瞬间爆红,理智告诉他非礼勿视,但目光却始终没有办法从江少安香艳眩丽的肉体上离开。江少安手掌握着阴茎上下撸动,食指和大拇指则在龟头下方的沟壑处打圈搓揉,涨得发亮的红色龟头一次一次从他水光粘腻的虎口那里滑出来又退回去,过了好一会马眼处颤巍巍的滴下晶莹的汁水,江少安仰着脖子发出一声撩人的低吟,随即大腿微微颤抖,股股白精喷涌而出。

薛青溪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香艳的一幕,直到江少安坐起身来才回过神匆忙离去。这一天他都魂不守舍,脑海中重复放映着那淫靡的画面,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生性凉薄,对这等事情向来排斥,但下腹邪火上涌烧的心口难受,只得褪了亵裤伸手抚慰。

很少做这事的薛青溪手上极为生疏,他先是握着性器蹭了一会,觉得身下物事愈发挺立,然后闭上眼回忆着白天江少安的手法,模仿着来回揉搓。如此弄了许久,就见那孽根已涨得厉害,头儿上渍出些水来却一直没办法释放,菊穴处隐隐泛着瘙痒。

薛青溪难受的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回忆起江少安低沉的呻吟声,脑中闪过之前无意中看过的春宫图,竞一咬牙撅起屁股来,将一个手指探到后头,抿嘴一个使力便捅进菊穴。

这一下入的深有些胀痛,但不舒服的感觉很快过去,穴眼泛起酥麻,对着手指嘬个不停。薛青溪闭了眼,只当是白日里那根赤红肉棒塞在自己后头,手上来回抽动,腰也跟着挺了两回,便一个哆嗦泄了阳精。

薛青溪皱着眉头喘了好一会方回过神来,顿觉着又羞又悔,就着脸盆里的凉水好一阵擦洗,恨不得将浑身上下那点腌腻淫念全部洗去。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插曲却不知后面两人将会如何的痴绵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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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溪大脑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议事殿离开的,等他缓过神来时已经回到自己户部办公的厢房处。他颤抖着嘴唇双手握拳用力砸在桌面:“为什么?为什么又会遇见他!”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现,最终定格在自己在滂沱大雨下泣不成声的身影。“我跟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更是身份悬殊只要避着些想来也不会再有交集。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太多次了,我现在应该要考虑的,是我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人生。”薛青溪咬着后槽牙哑声劝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打了几个转终究是没有落下。

后面几天正如他所料,已经贵为摄政王的江少安并没有再来找过他,薛青溪放下悬着的心,更加投入到工作中。度支掌管天下税收按理是个十分重要的岗位,之所以不受世家子弟待见最主要的原因是工作实在太过繁杂。

货币税款还好说,但还有大量税款是用实物冲抵的,有粮食、大豆、生丝、茶叶、布匹甚至还有海鱼!这些物品需要经过一系列评估、售卖、折现后才能收入国库。薛青溪接触的多了渐渐看出些门路。

首先是价格波动,农产品靠天时,各个品类征收时间不同,生丝茶叶是春天,粮食大豆是秋天,应季的时候价格低廉,到了反季时节价格又飙升回去,同时各个地区的成熟收获时间也略有不同。

其次是地域差异,北方的毛皮山珍到了南方价格翻倍,南方的特产去北方也是如此,这些主要是商税,通过分析程到度支处的税金情况,自然可以获得哪些产品在哪些地区是供不应求的。

薛青溪之前跟在方棠身边学习商贾之术,对此自然十分敏感,他将这些信息都仔细抄录下来派人送给方棠,想着也算是回报他在自己人生低谷时给予的帮助,何况这也并不像贪污受贿那样是违法行为,自己在心里上也过得去。

收到薛青溪信件的方棠本是随手一翻,却在看到内容后不由的正色起来,逐行仔细研究着,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随即喊人抱来了商号历年来的账本比对,当晚书房的灯到三更天才熄。

几天后薛青溪下值,才出了官衙门就看见停在马路对面那辆熟悉的马车,窗帘掀起半边,方棠弯着桃花眼浅笑盈盈地看着他。薛青溪坐上马车,车子晃晃悠悠地带着两人向前走去。

“这是要带我去哪?”薛青溪看着窗外的街景询问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没走多久,马车在停在一个巷子口,方棠起身下来带着薛青溪往里走。这里是义宁坊,坊内面积不大位置却很好,就在朱雀大街边儿上,离着皇城极近,距东西两市也不远。

两人在东南角一间宅子前停下,外墙虽有些旧但干净齐整,墙内探出一枝粉杏,花瓣飘落几枚在地上配着青瓦白墙,别有一番景致。

方棠边推门而入边扭头向薛青溪说:“这个宅子是前两天致仕退休的国子监主簿旧宅,不算大但胜在清净,风光致仕寓意也好,我便买了下来。”

薛青溪打量着宅子只觉得雅致又有趣,前院有竹,清风吹来一阵簌簌声,再走几步是一个小小的水池,几尾半大不小的红鲤鱼在里面游着,进了垂花门便是内宅,三间正房错落有致,门前芭蕉海棠、梅树牡丹,想来四时都有美景,不愧是国子监老师的宅子,风雅的很。

薛青溪跟着方棠走进正房,只见桌子上放着这个一个信封,方棠抬手将它仍进了薛青溪的怀里。薛青溪不解的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是房子的契书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薛青溪抬眼看向方棠,京城中的房子价值不菲,更何况这种地段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方棠眯了眯眼,脸上带着被拒绝的不悦,他一把将薛青溪揽入怀中。

“区区一个宅子有什么贵重的,给你就收着,难不成你打算用那些信息报了我的恩就跟我生分起来了,也是,如今你是个得上官青眼的京官,自然看不上我这小商贾。”方棠嘴角微抿,细长的眼尾翘起带了抹讥诮,手中用力让两人身体紧贴,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炽热的呼吸纠缠,渐渐带上了几分情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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