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华带领巡防营甲士突然闯入魏府。
令院内正在享用酒席的宾客们,倍感震惊。
在大夏还有敢硬闯魏家府邸?
“什么情况!?陈叔华竟带领巡防营的人硬闯魏府?他这个太守是当够了吗?魏家岂能是他这种宵小可以得罪的?”
“就是的,一个小小的松山太守,连给魏老提鞋都不配,而且今日是魏老六十大寿,他不来道喜也就算了,竟还带人前来闹事?真是不知所谓!”
“就算有天大的事儿,还能有魏老过寿的事儿大?非要在今日当着上千宾客硬闯魏府?我看着陈叔华定然是得了失心疯!”
“陈叔华他就是嫉妒魏老在松山郡的影响比他大!”
.......
宾客们皆是向陈叔华望去,言语中极具羞辱与看不起,再有便是对魏家,对魏志宏的赞美。
听着宾客们的话。
叶洵和穆凌霜五人,皆是面面相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夏究竟是怎么了?
一个太守在魏家面前,竟被羞辱的如此不堪?
一个太守连带人进魏家办案的权利,都没有了?
太守是不能得罪魏家的宵小?
太守来魏府办案是闹事?
案情还没有魏志宏过寿事大?
还嫉妒?
叶洵都想不通,究竟是谁得了失心疯。
叶洵几人现在确实有点理解陈叔华,他真的只能看证据办事。
如果今日没有证据他就来魏府拿人,要承受的不单单是魏家的怒火,还有松山百姓和文人的口诛笔伐。
在魏家深厚背景和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下。
陈叔华能将自己保全确实已经十分不错了。
此时叶洵心中更加坚定了整顿大夏腐败的决心。
大夏永远是大夏人的天下,而不是某个人某个家族的天下。
叶洵带领太子府众人和百万雄师打下的天下,是为了让这些人享受特权,作威作福的?
这样的大夏又能走多远?
不过对于陈叔华的突然闯入。
孙海倒是没有表现出如何愤怒,只是眉头紧皱,有些困惑,“啧......,此事真是蹊跷,陈太守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但他不是傻子,他即便有证据也不会公然对魏家发难。”
听闻此话。
叶洵看向他,疑惑道:“孙兄,既然你说陈太守刚正不阿,又为何不能公然对魏家发难?”
孙海面带严肃,解释道:“其一,魏家是大夏第一外戚,魏志宏在魏家有些地位,所以动他必须上报,不然你打的就是魏家的脸。”www.
“其二,陈叔华公然对魏家发难,在魏家如此背景和声望下,是不利于案情展开的,还是秘密抓人,迅速审问来的实在,他就这么硬闯,人能不能带走都不一定。”
“对于案子没有帮助的甚至是有阻碍的事情,做了又有什么意义?所以,陈叔华背后必然有人撑腰,不然他这太守确实做到头了,魏家想保的人,他一个小小的太守能动?真是笑话!”
“不过.......究竟是谁要动魏老呢?大夏有此能力和不顾后果的人,就那几个......”
孙海说着,开始认真思考。
叶洵几人听了都是不由的一惊。
这个孙海还真有两下子,竟分析的头头是道。
叶洵看向他,又问道:“那你相信陈叔华,还是相信魏志宏?”
孙海眉头一凝,“我相信证据,不过从我这么多年对陈太守的了解,他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是不可能来魏府抓人的,而且他有不怕得罪魏家的底气!”
叶洵眉梢一挑,“你方才不还吹捧魏家呢吗?这会怎么又相信陈太守了,我看大家都支持魏家。”
孙海毫无顾忌道:“那是他们蠢,我受魏家恩惠当然要维护魏家,因为我知道的都是魏家的仁义,这并没有错,但这不代表我就失去了思考,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说着,他看向叶洵,一本正经,“再者说,咱们这个阶层的人看到的东西,不都是人家想让咱们看到的吗?谁背地里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叶洵听着再次点头。
这个孙海真是令他感到了极大的兴趣。
这家伙是个难得的人间清醒,是个人才。
与此同时。
魏志宏已经带人从厅内走了出来。
看着陈叔华带着甲士闯入魏府。
魏志宏的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始终噙着笑意,“呵呵呵......陈太守,你今日前来是给老夫贺寿的,还是来查案子的?不如先带将士们吃顿酒席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