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常王府。
作为花甲之年的年迈王爷,又是有恩于陛下的直系皇叔。
常王叶义这几年的生活过的十分惬意。
他虽然早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但每年宫中来的赏赐就没有断过。
也时常有文臣武将来府中做客。
常王虽不在宫中,但在陛下面前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这都得益于当今夏皇的重情重义。
此时。
常王正于书房中作画,准备亲手画一副百鸟朝凤送给夏皇叶澜天。
虽不在朝中为官,但常王却时常去宫中走动,他知道感情这事你就得搅拌在一起。
如此一来,才不至于被时间给冲淡了。
再者说他最心爱的小儿子已是加冠之年,是时候为儿子谋个一官半职了。
常王打算带着亲手画了几个月的百鸟朝凤图去,也算诚意十足。
突然。
砰。
屋门被撞开。
管家径直冲了进来,脚步匆匆,面露惊慌,“王爷,不好了王爷!”
常王被惊扰的险些一笔画错,随即冲着管家怒声道:“慌什么!?天还能塌下来不可!?一点规矩都不懂!”
“说,什么事!”
常王手中拿着画笔,没有丝毫慌乱的意思。
管家喉咙翻滚,面色焦急,忙道:“王爷,小王爷!小王爷被太子爷给送到刑部去了!!!”
话落。
啪!
常王手中画笔跌落到画卷之上,沾染了大片墨渍,几个月的心血毁于一旦。
不过他哪里还顾得上画卷,怒吼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失手杀人被太子爷给撞见了!?”
“本王平日里就告诉他,今夕不同往时,出门不要太跋扈,那太子爷就是六亲不认的主!”
管家忙解释道:“王爷,小王爷倒没有失手杀人,只不过是......”
随后,管家将今日群芳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常王。
常王听后,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好啊,太子爷得势了,这是要将我们这些皇亲国戚赶尽杀绝啊!”
“盛儿不过就是与乾将发生了一点摩擦,还只是抽了两个嘴巴而已。”
“太子反抽回去,打掉盛儿几颗牙不说,还要将盛儿送入大狱,简直是欺人太甚!”
“杀一儆百,杀到自己家头上来了!?他根本没有将本王放在眼中!”
“备轿,本王要入宫面圣,本宫要当面问问陛下,我们这些皇亲国戚究竟算什么!?大夏还有没有一点礼法!?”
“是,王爷。”管家应声,随后向屋外而去。
......
皇宫。
厚德殿。
叶澜天正斜倚在卧榻上翻阅着《西游释厄传》第一卷,看得入神不说,还不时嘀咕。
“这败家子还真是有些才华,前年刚将《大梦红楼》写完,这几日便又搞出了一本风格迥异的《西游释厄传》。”
“啧......真是令朕难以想象,这老天爷怎么待这败家子如此之好.......”
叶澜天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高德从殿外匆匆而来,近到卧榻旁,“陛下,常王来了,在殿外恭候。”
“常王?”叶澜天一愣,锁起眉头,将书籍放到桌案上,“他这么晚进宫找朕何事?让朕给他小儿子安排个官职?”
高德笑着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常王说要见了陛下才肯说。”
叶澜天点了点头,沉吟道:“行了,让他进来吧,大晚上的也不得安生。”
“是,陛下。”高德应声,随后向殿外而去。
片刻。
常王叶义从殿外而来,步履匆匆,刚到卧榻前便跪到了地上,老泪纵横,泪如泉涌。
“陛下......”
“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盛儿可是老臣最疼爱的儿子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臣也不活了。”
“呜,呜,呜.......”
常王哭诉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凄惨。
质问他是不敢质问叶澜天的,此时只有卖惨打情亲牌最管用。
叶澜天看的都是一愣,急忙从卧榻上走了下来,将常王搀扶起。
“皇叔,这是怎么话说的?”
“叶宏盛怎么了?你慢慢说,若是有冤屈,朕一定为他做主。”
“怎么在上京城中,还有人敢要他的命?真是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