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彰穿着貂皮翻毛大衣,皮帽皮手套,整整齐齐,与前次那乞丐模样大相径庭。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子,一身武士装扮,披着黑风衣戴着兜帽。
冯彰见了苏懿很高兴,跺着脚,呵着气说:“我就说这马看着面熟,果然是你们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还记得你的一饭之恩呢。”黑马蹶了蹶蹄子,表示了赞同,苏懿却冷淡地转过了头。
“起来走吧,前面有个客栈,你们这样会冻僵的。”冯彰不顾他的冷脸,依然热情万分。
苏懿横了他一眼,漠然回了一句:“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走吧,别管我。”
“死了?”冯彰吓一跳,赶紧脱了手套,伸手抓起封凌的手腕探了探脉象:“还好还好,没冻住多久,有救。”
一听有救,苏懿抱着封凌就跳了起来,直叫快走。冯彰笑了:“前面转过弯就是客栈,不急。公子你体力耗费太多,不如让我来抱这位姑娘吧。”
苏懿哪里肯,摇着头说:“别废话,我能行,快带路!”
走了小半个时辰,果真到了一家客栈。客栈是一幢木质架构的平房,像一只大鸟。翅膀就是厢房,中间是大堂。大堂里烧了一个大火炉,几个男子正围坐着闲聊。风雪中,整个客栈显得那么明亮温暖,苏懿几乎是扑进门去的。一进门,便将封凌置于火炉边,又给她输内力。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她体内,却如雨水滴入干旱的沙漠,毫无用处。他的额头挂满汗珠,心却如坠冰窟:难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一旁的冯彰看着着急,搓着手直皱眉:“冻得狠了,这可怎么办?可惜了那样一个小美人。”
这时客栈老板,一个矮胖子走过来,瞧了瞧说:“冯公子不必着急,我这里有祖传的药酒,将她全身涂抹了,能使冻住的血脉舒活。不过,我那婆娘这几天回了娘家,客栈里没有女子能给这姑娘搽药酒啊。”
“老板,快拿药酒来!”苏懿毫不犹豫地开了口,老板麻溜地跑回自己房里,拿了药酒出来,又领他们去了一间上房。房里点上灯,烧上地炕,渐渐暖和起来。老板将房门钥匙放在桌上,对苏懿说:“公子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苏懿点点头说:“多谢老板,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老板退了出去,苏懿将封凌放在床上,过去把门闩好,转身回到床边,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模样,低声说:“封凌,你不会怪我吧。我,现在要脱你的衣服了,不是要占你便宜,是迫不得已的。反正我一定会娶你的,你千万别生气啊。”如果封凌醒来听见这番话,也会气得笑起来吧。清俊高贵的苏公子不光是个无赖,还是个婆婆妈妈的碎嘴子。
他拿被子替她盖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腰带,将衣裳尽数除下。接着把药酒倒在自己掌心里,搓热了,运起内力顺着她的身子,细心地慢慢涂抹。前胸,后背,腰腹,四肢,脚底心,无一遗漏。这样做了好几遍,他还觉得不够,想了想,再加了两遍,方放下药酒。
吹灭了灯,他脱